转身离开,走出房间后,楚璃吻加快了脚步。她真是怕了这个金央了,好像有强迫症似得,说自己想说的,完全不管别人说什么。
不过他说金家的男人短命,看他异于常人的头发,这应该就是遗传病吧。
不知那个金良娣是个什么模样,血脉相同,难不成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么?
离开茶楼,太阳都已经偏西了,出来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不说,还听一个神经病自言自语的半天。往后再出门可得好好看看黄历,别再像今天这般倒霉了。
返回东宫,待她走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盛都实在太大了,没个交通工具只靠两条腿,实在浪费时间。
快要新年了,这盛都也开始冷了,尤其夜晚之时,更是觉得凉飕飕的。
不过地宫之中倒是暖和,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回到死卫营,看到的便是天京,他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有什么最新消息?”走到软榻上躺下,舒展开筋骨,舒服多了。
“那个小子已经回大宫别院了,他在城里转悠来着。这是他今天所走的路线图,老大请看。”把画好的路线图交给楚璃吻。
接过来,楚璃吻逐一查看,“酒楼,珠宝店,当铺,成衣店。他还真是会逛街啊,沿街的都要进去逛逛。叫人去查一下他进去过的这些店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闲逛,这些店铺中定然有与他有关联的。”
“是。”天京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忽然停下,“老大,一个时辰前玄翼大哥过来了,说是看看老大你有没有回来。我想,可能是太子爷有什么事儿找老大商量吧。”
看了他一眼,楚璃吻依旧靠在那里不动,“不会有重要的事儿,否则他一早就自己过来了,还用得着派别人过来查看。”
“哦。”天京不知所以,认为楚璃吻说的有道理。却是忘了他早就判断颠倒了,这里的主人是燕离,他想叫谁过去那是天经地义的。让他自己跑腿儿,才是不可思议。
不过,燕离没出现,他没有过来,鬼知道他在做什么。
在死卫营小憩了一会儿,感觉有些饿了,楚璃吻才离开,返回自己的住处。
不想,路上碰到了玄翼,他看起来并不忙。他不忙,那就说明,燕离不在地宫。
“太子爷呢?”打量了他一番,楚璃吻问道。
玄翼站在对面,微微低着头,“回太子妃,今日陈良娣侍寝,太子爷已经回东宫了。”
闻言,楚璃吻就笑了一声,笑的没什么感情没什么温度,“又要侍寝了?祝她成功吧。”早日扑倒那块让人馋涎欲滴的肉。
玄翼的脸动了动,随后道:“陈良娣不会成功的。西朝良王派人来请太子爷,这个时候,太子爷应该已经到了大宫别院了。”
弯起唇角,楚璃吻缓缓点头,“真同情陈良娣。不过你还是转告一下太子爷,这女人长时间的欲求不满是很容易变态的。要他注意点,千万不要落到陈良娣的手上,否则他肯定会被榨干的。”
说完,楚璃吻叹着气离开了,独留玄翼在原地无语至极。应对任何人他都不觉得困难,唯独这个,实在不按常理出牌,他接话都接不上。
关于大宫别院的最新消息,一大早的,楚璃吻就看到了好几条。
流荷汇报的自然都是那个诡异的小子,他自从回到别院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整晚都没有出去。
而其他的,则是良王和燕离了。
说这俩人志趣相投,喝酒喝到半夜,然后又相邀翌日的酒局,简直难舍难分。
这消息楚璃吻是信的,这些人不会夸张,看见了什么便会回禀什么。
她不信的是燕离和良王,这俩人,肯定都在演戏。
倒都是演戏高手,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唯一难解的就是那个小子了,到底在搞什么。
流荷假扮侍女,她也不敢太过接近。所以她看到的,有时可能也会存在误差。
楚璃吻觉得,最好的就是她亲自去看看。
可是,他认识她,实在难办。
“老大,查清楚了,昨天那小子去过的这几家店铺,只有这个当铺奇怪。生意如何不说,这东家,是西朝人。二十多年前来到咱们大卫,然后落地生根。据盛天府的备案,这人自称逃难,因为家中人均被西朝迫害致死。”天京送来了消息,一夜的时间便彻查清楚了。
“政治避难?倒是有意思。没惊动他们吧?”看了看天京递过来的信件,她心里有谱了。政治避难是假,做间谍是真的。
“没有,都是暗中调查的。”天京摇摇头,暗卫那边的调查还是信得过的。
“那就好,我去会会。”弯起红唇,楚璃吻倒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在这盛都之中安插眼线,而且一插就是二十多年,肯定大有用处,绝非小间谍。
“老大,需不需要我跟着?做个随从,传个话儿什么的。”天京睁大眼睛,亮晶晶的,都是期盼。
“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守着。二师弟那头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你第一时间接收。”站起身,楚璃吻自是不同意他出去。
天京也不气馁,反正以后有很多机会,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争取。
不再管他,楚璃吻回到自己休息的密室换了一身衣服,这一身长裙是银白色的,与她平日所穿的红色可谓大相径庭。
但要的就是这种反差,尽管她并不喜欢这个颜色,像守寡一样。
穿在身上,楚璃吻对着小铜镜拂了拂长发,这样子看起来更像生病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