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楚天深深盯着沈桥的眼睛,沈桥仿佛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弯弯嘴角:“嗯,这次不走了。”
嗷!小女生些内心澎湃不已,但是还是有人想起来那个猥琐宅男怎么办?其实也很萌的说……
一个个签好名,樊楚天坚决地把顾客请出了书店,然后关了门。沈桥在他身后,抱着喵喵叫的梨花,然后一起上了楼。
进来家门,樊楚天又坚决地把梨花从沈桥怀里拎出来放在地上随便它去哪里。然后双手撑在门上沈桥的头两侧,深深地看他:“真不走了?”
“这个姿势我还以为你是要吻——”沈桥话未说完,真被樊楚天用嘴堵住了。
男人间要罗曼蒂克有的是时间,但最需要的,是遵从身体的渴求叫嚣。
想他,想得要命,脑子里想,心里想,身体更是想。樊楚天把沈桥紧紧攥在自己怀里,力道大得有些不能控制。却没有感到沈桥的挣扎不适,反而是强而有力的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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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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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更深,分别了四个月的两人,此刻只想能最深切地感受着彼此。贪婪地呼吸着彼此的味道,感受彼此的温度。想要的,和想要给他的,在强力的冲撞中,无需言语,也都能懂得。
客厅沙发上,已经是一片狼藉,樊楚天去卧室拿了两张薄被来,一张铺垫着,一张盖着两人。沈桥懒懒地窝在樊楚天的怀里,打着呵欠。
樊楚天有一搭没一搭地爱抚着沈桥倦怠的身体,低低开口:“虽然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是我可以问,是怎么了吗?”
沈桥想了想:“我跟我妈他们说了。”
樊楚天惊讶,稍微撑起身体:“我们的事?”
“嗯。”
樊楚天一时没了语言,只能紧了紧双臂:“伯母不是还在生病?”
“嗯,所以用了点时间。”沈桥说,“手机在第二天就被没收了,禁止与你的一切联系。”
樊楚天点点头:“……我还给你留言了。”
“是吗?”沈桥笑笑,“先跟我姐说的,然后就扣押着,除非有人陪着基本不许外出。我姐和姐夫按时按点来劝说。后来我母亲病好了许多之后,我还是跟她说了。她的反应倒是比我姐要平静。但是仍旧不许我回重庆,也不许和你联系。”
樊楚天听他缓缓平静地述说,却能想象着他当时承受的压力,搂紧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面对?”
沈桥睨他一眼:“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有关系吗?”
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堵了回来,樊楚天哑口无言。
沈桥蹭蹭,继续舒服地窝着:“后来我食欲渐消,人也消沉了,我姐姐问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我说,我怕你不等我。”
“我还怕你不回来呢。”樊楚天撇嘴。
沈桥笑笑:“终于他们还是放行了。虽然仍然是不理解,手机也没有还给我。”
“那谅解吗?”
“不知道。”沈桥耸肩,“不过我有说你很有钱,人也很老实,让他们放心我的下半辈子的生活。”
“……”樊楚天没语言了,不知该窃喜还是傻笑。
梨花适时地跑出来,一下子跳到沙发上,在两人身上窝着。
沈桥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它的脑袋。
樊楚天亲亲他的头发:“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吗?”毒舌桥爷丝毫不示弱,反问道,嘴角却是有着隐隐笑意。
转眼已经是冬天,到处洋溢着某个外国传统节日的欢乐气氛。
樊楚天也应景的在玻璃门上挂上白胡子红衣服老头和他的麋鹿,还有飘着雪花的松树。沈桥的新书大卖,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这次他竟然写了童话,一个分别与重逢的哀伤甜蜜的故事。卓琳直呼桥爷真是越来越妖孽。
沈桥仍旧时而下楼去书店跟樊楚天一起顾店,毛衣毛裤外面套着睡衣袍子,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凌乱。
那些个小女生都成了熟客,也偶尔会跟樊楚天攀谈,自己私下暗中分了两个派系,一个支持店主和沈桥,一个支持店主和宅男。沈桥怎会不知这些个女生的心思,也不点破,乐得陷入这段莫名其妙的三角恋中,甚至打了主意要以此为题材写个小说。
樊楚天有时会缠着沈桥,让他把以前那些坑都填了。他深陷其中真的好痛苦……沈桥邪魅一笑:“想知道结果,求我啊。”
“求你了。”樊楚天立刻毫无骨气地开口。
沈桥摊摊手:“求我我也不知道呀,都那么久远了……”
樊楚天宽面条泪。
十二月二十四,各路人都忙着去过节了,店面冷清,还在傍晚的时候,樊楚天招呼着沈桥一起收摊,他们也早点回去过个洋节。
沈桥走出店门,微微弯腰拿起那个促销的易拉宝,直起身时却愣住了。
樊楚天见他这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穿着咖啡色羽绒服的与沈桥五官颇为相似的中年女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平和而宁静地望着他们。
沈桥放下易拉宝,回身牵过樊楚天的手,牢牢握住,再拉着他一起跨出店门,轻轻地勾起嘴角:“妈。”
街道两边的树上,金色和银色的小灯泡一起亮了起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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