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倒了杯水,遞給韓素,韓素倒過謝,拿在手中,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
男子動作一頓,沉聲道:「知道,相府嫡女,七日前逃婚的韓素。」
韓素慢條斯理地轉著茶杯:「既然知道,為何要救我,將我綁了送至朝堂,得到封賞,豈不是皆大歡喜。」
男子蹭蹭鼻尖:「剛好路過,就順手救了。」
韓素:「這世上沒人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那群人武力不低,你不怕自身難保嗎?」
男子:「我自小習武,硬碰硬也不會落於下風。」
韓素盯著他。
他在說謊,倘若從小習武,掌心必然會出現老繭,但方才她刻意感受過,這人手心光滑平順,更何況,這房屋中並沒有刀劍等利器。
可從他剛才的體力及反應力來看,又確確實實像個練家子。
這便奇怪了。
韓素抿了口水,笑道:「原來如此,抱歉,剛剛有些過激了,你……」
她的目光不動神色地瞥了眼男子下半身:「還好嗎?」
男子臉色一黑,艱難道:「……不礙事。」
韓素:「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男子思考了幾秒,慢吞吞道:「旁人都喚我阿月。」
韓素點頭,起身笑道:「多謝少俠出手相助,不過我方才想明白了,與其日夜逃命,還不如安安心心回去當個太子妃來得舒服。」
韓素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阿月,她在賭。
方才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身體沒有痕跡,武功卻又出奇高強,倘若不是體質原因,便只剩下一種解答了。
如果真的是季白檀,以他對自己的喜歡程度,必定不會答應自己去結親。
「不行!」阿月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大,吼完卻又不知如何作解。
韓素裝作頗為訝異地挑挑眉。
阿月蹭了蹭鼻尖,囁嚅道:「我……我就是覺得,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多不值當……」
韓素盯著他沒說話。
阿月見狀更是著急:「何況那太子看著儀表堂堂,背地裡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他內心是崩潰的。
想他季白檀韓素十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好不容易熬上太子之位,就為光明正大地將人娶回去。
眼看喜事將成,大婚前夜卻身穿到了另一個人身上,宮中那個冒牌貨頂著他的臉,就要將他的心上人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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