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是您的孙子,陪伴您是理所当然的。”应天回道,“我们就先告辞,宁妃您好好休息。”
“多谢,香儿,送客。”宁妃微笑道。
一旁随侍的宫女领命送二人出去。
轻轻叹口气,终究是掩饰不了疲态。她入宫几十年,虽竭力避免陷入宫廷纷争,可仍免不了一些是是非非。现在也算了却了最后一件事,将心爱心疼的孙子托付给红雪和赵应天。那两人虽非正人君子,至少能保和风在能当事前不受威胁,十皇子与自己儿子素来交好,将和风纳入他的羽翼也是最好最正确的做法。
她亦有耳目,也隐约知道赵应天与红雪的关系,不过她并不太在意,或者说已经没有力气和兴趣去管。几日后她去了大国寺,这些都将与她隔离与她无关,而那个横空出世的红雪,即便他曾对和风做出过分的事,她也相信他会将和风照顾成年。或许可称为女人的直觉吧。
抬头看了看乖巧可人的孙儿,抬手摸摸他的头。
“祖母,和风给您捶背。”和风笑说。
“乖。”希望祖母最后为你做的这点事,能给你带来所谓的庇护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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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一凉亭里,坐在边椅上的红雪随意捉过一簇夹竹桃枝把玩。末了抬眼看向亭中石桌边正倒茶品茗的某王爷。
感受到他的视线,应天抬头微笑回应:“这么热情地盯着本王,是更迷恋本王了吗?”
收回视线,红雪冷冷回答:“所谓迷恋,是不知道事物本质,带有欺骗的性质。”
“你说本王欺骗了你。”应天说,用的陈述句非疑问句。
“到底是谁迷恋谁呢,王爷?”红雪放开夹竹桃枝,起身走到石桌边坐下端起一杯茶,抬手啜饮时用眼角若有似无地瞥了应天一眼。
应天殷勤地为他倒茶:“和风拜你为干爹一事我确有参与,不过顶多算是隐瞒而不是欺骗。”
“哦?”红雪挑起一边眉毛。
“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要我说出全部,这种癖好真要不得。”应天认真地说。
“我哪里知道,不过随便猜猜。”红雪把玩着手中茶杯,“用个小孩套住我,你还真舍不得我走?”
“当然了,”应天大方承认,“况且这次你极有可能一去不返。”
红雪的视线由茶杯转向男人:“我不也邀请过你去我家乡。”
“我以什么身份?”应天拿出前话回道。
“我又以什么身份?”红雪冷冷反问。
应天不语,只是深深盯着眼前的男人。
红雪嘴角爬上惯有讽笑:“我腿间的那个东西吗。”
“……”应天勾起暧昧挑逗的笑,“呵呵,你腿间那个东西,可真是让我魂牵梦萦。”
……知道他曲解他话中意思,红雪没有理他,也没有多余表情,只是端起茶杯品位香茗。一抹隐隐笑意倒是爬上了嘴角,从工具到性伴侣,也是长足的发展不是么。
“夏利国使荷哑拜见金河国太子殿下,十皇子殿下。”身着白色镶金绣裹金边的男子双手平举至眉间,向殿上主座上的两位皇子行礼。
“免礼,赐座。”太子摆手笑道。
“多谢。”荷哑温和笑道,施然而坐。
红雪站在应天身旁,知道荷哑正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便也不客气地给他打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