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索是否需要宣布推遲成親大典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啊!」
有人看到了渾身是血的越璽。
很快,碧落山弟子安撫住了受驚的賓客。
越璽一身黑袍,卻掩不住渾身血腥氣。
每走一步,都留下一道血跡。
但他沒有絲毫停頓,他看著何定瀟,一步一步,走到了台上。
「我回來了。」越璽揚起嘴角,跟他的大師兄說道。
何定瀟定定地看著他,張口想說些什麼,嗓子卻有些啞了。
「回來就好。」最終,他只說了這一句。
有弟子上來問要不要將越璽帶下去收拾一下。
何定瀟搖了搖頭:「不用了,吉時到了。」
儀式在賓客靜默中進行,所有人就這樣看著渾身是血的越璽,同何定瀟拜了天地。
行禮完畢,兩人才下了台,何定瀟讓人扶著越璽,將人帶回了自己的月落閣。
越璽身上外傷看著嚴重,但未傷及五臟六腑,因此說嚴重其實也不算嚴重。
何定瀟看著醫師為他上藥包紮,問道:「他打的?」
他們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
越璽咧嘴一笑:「是呀,不過好歹打不死我,就放我出來了。」
何定瀟看著他,眼神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包紮好傷口,越璽打發走大夫和幾個服侍的弟子後,拿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來到何定瀟跟前。
「師兄,我們成親了。」他看著身著喜服的何定瀟,滿眼都是迷戀。
何定瀟避開了他的目光,起身:「你先休息吧,我去招待賓客。」
越璽拉住他:「賓客有什麼好招待的,他們有吃有喝的。師兄這段時間累壞了吧,都瘦了,是我不好,不能留在碧落山陪你準備大典的事。」
何定瀟:「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沒怎麼操心。」
「師兄,陪我喝口酒吧。」越璽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他。
何定瀟接過,一飲而盡。
「師兄在急什麼?」越璽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何定瀟知道他是不想讓他走了,於是在桌旁坐下。
「這門親事只是為了堵住長老們的口,你可以不用有什麼負擔。」何定瀟將酒杯放在桌上,斟酌著開口道。
越璽皺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也坐了下來,卻是直接坐在了何定瀟身上。
何定瀟一驚,正想將他推開,卻被越璽摟住脖子在耳邊哀求道:「師兄,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好愛你,宗門裡只有你對我最好,我已經喜歡你好多年了,只是不敢告訴你。」
何定瀟推他的動作停了下來,輕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身體湧上一股陌生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