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冰棺周围的花束香气,寒冷中盛放又消逝。
像是顾无鱼一点点沉到底的心境。
——有些事情,做再多遍,都不能熟悉,不能从中觉得习惯。
皇甫钧的分身被满满当当填入口腔时,顾无鱼一瞬间被呛到,强烈的膻腥和那种巨大令他连合拢嘴的权利都没有——更罔论厌恶或呕吐的权利。
对方的体毛硬刺着模糊了他的呼吸,他以一种耻辱的姿势安分跪在皇甫钧腿间,手足微微颤抖,却阻止不了皇甫钧的手从脖颈一路抚摸向下。
顾无鱼强忍住恶心,低垂眉目从马眼舔起,伸出舌尖微微濡湿,艰难吞吐着口中的肉柱。他光洁脸庞上有隐忍的脆弱,皇甫钧仰卧在椅中微笑起来——“你看,你不过是这样的用处。”
他俯下身一点点剥除顾无鱼身上衣物,手势粗暴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急切。顾无鱼的衣裳一件件滑落在地,自颈项起留下被揉捏的痕迹,深红色,醒目的暴戾和折磨。
顾无鱼连呻吟的能力都失去,只能被那只大手不断推向更深处,火热肉柱不停顶进更深的地方,他听到自己嘴唇接触时淫靡水声。
无权反抗。
他合上双眼继续舔舐,为了躲避耻辱而微颤的眼睫出卖了他的难过,然而那静默的姿态还是令皇甫钧心中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最终皇甫钧射在他脸上,顾无鱼一瞬间呼吸困难,日益消瘦的脸颊已经不过巴掌大,现在几乎难以承受这股灼热的白浊。
他仍是闭着眼睛,无知无觉,衣物已经被尽数除下,身上的手在恣意游走,最终停在他的腰上。
皇甫钧勒得很紧,似乎快要斩断他的腰。
顾无鱼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却被皇甫钧一把拉起,面对面牢牢按在怀里。
皇甫钧细细端详着沉浸在痛苦中的那张面容,顾无鱼眉目清雅,此刻被溅上污物,就如同一笔画坏了的画,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毁去。
他闲闲将手探入顾无鱼后穴,怀中的白皙腰肢猛然一颤,似乎是很痛。
他腾出另一只手戏谑般在顾无鱼臀上狠狠拍击,“放松,你这样让我怎么操?”
顾无鱼一声未哼,只是随着手指一根根侵入,额头上渐渐有冷汗涔涔流下。皇甫钧摸着他两条腿,只觉触手丰润,并没有因这些时日的折磨而消瘦下去,不由心情大好,便也不耐烦扩张,直接一举顶了进去。
顾无鱼终于撑不住,俯趴在他怀里破碎地哽咽。那一直在皇甫钧眼前闪现的脖颈终于低落下去,随着颠簸不住颤抖。
皇甫钧有个坏习惯,床上手重,尤其对顾无鱼,简直称得上是凌虐。
他不顾顾无鱼内部的抗拒,将自己火热的凶器不住往里捅去,推挤着仓皇的柔软内壁,毫不留情直冲进顾无鱼身体的最深处。
顾无鱼只觉得腰快要碎掉,好像有一块碎木头笔直地被钉入体内,那么疼,一直直冲入脑髓。眼前的景象开始涣散,他已经听不清皇甫钧喘着气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大约无非是天生下贱之类。
皇甫钧腰上使力手也没闲着,狠狠地掐打着顾无鱼身上每一块完好皮肤。慢慢那种灼烧般的疼痛便又复苏,顾无鱼忍不住想起每次结束后自己都不敢照镜,因为身上一片青紫实在是难于见人。
甚至连脖颈也是,皇甫钧喜欢掐着他的脖子不住冲刺,让顾无鱼只能在自己手掌的间隙保留有呼吸的自由。
皇甫钧干到兴起,一向端正的脸上也泛起潮红,于是狠狠板过顾无鱼的身子,让他上半身仰卧在桌上,折住腰,低头啃咬他胸前的乳珠。那嫩红的两点很快便肿胀充血,但仍没有听到顾无鱼呻吟。
他冷笑一声,将顾无鱼的脊背猛然下压,这个姿势会让人痛楚不堪,他不信到了这个时候顾无鱼还能不叫。
很久没有听到顾无鱼求饶,想是自己近来太放纵他。
皇甫钧漫不经心地想着,专注地蚕食顾无鱼软弱无力的身躯。然而对方似乎已经陷入昏迷,连皱眉都失去力气。
“……如此没用,也只合做个替身。”皇甫钧试探性道出一句,这种话向来是顾无鱼的死穴,只要自己一道出口,必然能看到他眼中迅速蓄满的泪水。
然而这次不同,顾无鱼紧闭双眼,惨白的唇毫无血色,更谈不上反应。
在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快意中,皇甫钧掐着顾无鱼的腰达到高潮。
全数倾泻进顾无鱼体内后,皇甫钧有些讶异地发现对方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
他皱眉,抬手毫不留情给了顾无鱼一耳光,被打偏的脸颊迅速肿起一片。
——即使在从前,他也鲜少这样暴虐地对待顾无鱼。
然而若顾无鱼真是如此不识抬举,装死装到这个地步,也就怨不得他。
皇甫钧轻嗤一声,准备拿些工具炮制顾无鱼,就算是铁人也要炼化。
然而还不及他开口恐吓,便见到一线细细血流缓缓自顾无鱼唇边蜿蜒而下,渐渐汇聚成浓重的殷红血色,那张惨白容颜,终于有些鲜妍。
一瞬间,皇甫钧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在何地,在谁的身体里。
如果有镜子他会发现自己脸上呼之欲出的恐慌,然而他只是自以为冷静地夺门而出——毕竟他不过半解腰带,实在方便得很。
他甩袖而去,准备叫个郎中来看看。自认为平静镇定,然而那种狂怒却吓到应声而来的下人。
他踉跄的脚步踢翻墙边一盏高大瓷瓶,却没有惊醒顾无鱼。
顾无鱼失了依靠的身躯慢慢向下滑去,直到坠落,头磕上桌子狰狞的尖角,又一股殷红慢慢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