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遍布大街小巷,连小吃店门口和修车铺旁的空地上也能见到。
还有b机,这可能是时代赋予此时人们最佳、最自然的一个凸显财富和与群体区分开的个人标志。
这玩意在当时绝对是一个让人面上生光时髦玩意,仿佛是一个人身份的标志。
有呼机的人都爱把它挂在皮带上那个最显眼位置。
因为这东西完全可以体现出一个人的价值。
有能力花费巨资购买是其一,其二也证明了这个人的重要性。
想也知道,肯定只有要务缠身不容耽搁的人,才会去配备这玩意。
所以最早有小盒子的人就自我感觉特别牛,还特别盼着有人能“呼”他,最好是在下班以前。
谁要能当众被“呼”那么一下,就会精神抖擞,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去回电话。
哪怕是家里让带两把葱一把蒜回去呢,也觉得倍儿有面子。
偏偏这种幼稚的虚荣还真的能成功唤起其他人的羡慕。
于是寻呼机需求就直线增多,几乎从一开始出现就是畅销货。
而旅游业里堪称标志性里程碑,却是通过一个人宛如恐怖片一样的经历来树立的。
敢情也是这一年,于1982年开放,一直只有外国旅行团会光顾的“十三陵”,终于卖出了第一张国内个人游客的门票。
这位游客是一个叫大庆的在京大学生。
他因为旅游局“京城盛景”的评选见报,才知道“十三陵”是“世界上保存完整、埋葬皇帝最多的墓葬群”。
便特意在周日来一睹为快。
只是由于游客仅他一人,景点太过清冷,售票人员也不免好意规劝。
“您真要进去那我们可得跟您说一声,您要去,就您一人儿啊。”
但这么远的路,大庆又怎肯白跑一趟
于是也就说,“没关系,就我更好,更清净,不就看一陵吗”
就这样,买了一张学生票后,这位大学生自己挎一小书包,就进去了。
可真到了地宫下面,完了。
大庆实在忍不住要打退堂鼓了。
因为就他一人,管理人员认为不值得把所有灯都打开让他好好看。
那当然是很静啊,阴森森,有股潮气,灯非常黑。
而最终大庆硬头皮往前走,几乎是背着“无神论”,才算完成了一个人游地宫的壮举。
等到出来时,他也不知道值还是不值。
说白了,东西虽然看了,但心里确实毛骨悚然。
与物质生活相比,精神领域的情况明显又激进了许多。
这一年,伴随海外作家柏杨作品丑陋的国人在大6流传。
伴随着书中提到的“酱缸说”让国人大吃一惊。
西方现代派开始领导潮流。
仿佛压了半个世纪的思潮,一下形成井喷。
以至于学术界开始出现一个怪现象谁如果先使用某位西方思想家的词汇,谁就是这方面的权威。
文学界也一样,谁率先试验某种西方写法,谁就成了领军人物。
像诗歌报和深圳青年报联合动现代诗流派大展。
也是几乎一夜之间,全国涌现了数不清的文学流派。
反正这么说吧,只要抢个先机,很容易因此获得国内的一致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