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时簌森然淡漠的目光时,他霎时就被刺激到了,露出令人悚然的狂怒和暴栗之色。
“不可以,簌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裴赐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扣出来的。
“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办得到,你讨厌谁,我都可以替你把他撕碎。我可以做你的狗,任你使唤,但底线是,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所以你得是我的啊!
你怎么能让别的男的靠近你,怎么可以对别的男的笑得这么开心。
你的眼中,怎么能有别的倒影存在。
那本应该是——属于我的领域。
时簌一把打开他的手,反倒震得自己手心发麻。
“我要跟谁交往是我的自由,我也不需要你当我的狗。”裴赐在胡说八道什么。
时簌想要挣脱他,可是体型和力量的悬殊宣告了她在做无用功。该死,还是应该多锻炼的。
裴赐的眼神落到她推搡自己的手腕上,那里还沾染着自己的血渍,像是已经晕染进皮肤,深入骨髓。
裴赐抓住那纤细手腕,将唇瓣贴上那青色血管,皮肤之下与心脏同频率的跳动,不断刺激着深埋与心底的野兽。
那是诱惑夏娃的果实,是原罪,是以爱之名给他上的锁链。所以——
怎么不是呢?
我怎么会不是你的狗呢?簌簌,是你允许我靠近你的,是你选择救了我,是你先牵住我的手,是你让我,进入了你的生活。
没有主人的允许,小狗怎么能窥探主人的一切。
“你——”时簌骤然抬眸,手心靠近裴赐的侧脸。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楼梯间,感应灯又是一阵闪烁。裴赐被打得偏向一边,他疑惑地看向时簌,似乎不明白这一巴掌是为了什么。
“裴赐,是我允许你进入我的生活没错,但是,我也有这个权利,随时让你离开我的生活!”
裴赐的脸色唰的就白了,霎时间像血液全部流干一般。
“不要这么说,簌簌你不要这么说。”
他攥紧时簌的手腕,眸光一闪,然后,
——狠狠地咬了下去。
尖牙立刻把皮肤破开两排伤口,时簌吃痛地叫出声。
裴赐舔了舔伤口流出的血,蓦地,讥讽一笑,逼近时簌,整个人像是深渊张开巨口,随时准备吞噬她。
“那就把你留下来好了,留下来,关起来。反正,饲养主人本来就是小狗该做的事,我会做的很好的,我一直做的很好的,不是吗?”像是在说什么极有趣的事,裴赐脸上展开一个癫狂的笑容。
时簌也被裴赐此刻的状态吓到了,眼前的面孔与记忆中的有些重合。她本能的自我保护在滴滴滴闪着警灯。
“裴赐,你冷静点。”时簌放低了声音,“我们两个刚才都有些太不理智了。”
裴赐埋首于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贪恋地闻着她的味道,然后伸出舌头在锁骨处舔舐。
时簌顺着他的背脊抚摸向下,在腰间摸了摸,这个举动一下就安抚了裴赐,他蹭了蹭时簌,然后与时簌额头相抵,眼神相擒,两人呼吸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了一起。
“簌簌,你要管好你的小狗,要倾注你所有的关心对他,要把你所有的爱恋都放在他的身上。”
裴赐语气缱绻,明明是恳求的话语,却更像是居高临下的命令。
时簌捧起他的脸,他的脸上写满了痴迷,这是他从未在她面前展示过的一面,嫉妒和独占欲让他释放了他们。
“我不会有别人的,你放心。”
时簌从来没有可以压抑过自己的感情,她对裴赐当然是心动的,她也不抗拒裴赐的掌控,那让她有种被珍惜的感觉,不是可怜,是浇灌心血的珍惜。
她是他的玫瑰,不可替代。
时簌主动贴近拥住他,随即就被裴赐扣进自己怀里,越缠越紧。
裴赐不想放手,他们就合该这样,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