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叹息着,拨通了温同仁的电话。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埃文?”温同仁低沉的嗓音响起,“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婉婉出事了?”
埃文将通话打开免提。
对着哪怕两臂已无知觉,却仍固执的死抓温婉不放的纪冷明开了口。
“纪二公子,您和温老总谈谈吧,大小姐,终归是一个父亲的女儿!”
埃文想表达的意思是‘子不教,父之过’,温婉犯了大错,该她爸去收拾她,而不是把自己搭上。
他也不晓得纪冷明能不能听得懂。
听到温同仁的声音,温婉率先动了。
“埃文,谁让你给老头子打电话的!”
电话里的温同仁意识到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纪冷明理智回笼,热的大脑一点点凉下去,外界的喧嚣入耳,不再仅剩尖锐的耳鸣。
趁着两名安保人员拉开他之时,主动撤手,接着爬起来,来到埃文身旁,和温同仁沟通。
“温叔叔好!。。。”
他没瞒着,将温婉近来所作所为简短的概述了遍。
“胡闹!”
听完纪冷明的论述,温同仁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不怪你非要把她关进笼子,就是我,也得想办法把她关起来!”
“出卖国家资源,岂是儿戏!我温家怎么到了这辈,出了这样一个大汉奸!”
温同仁吩咐埃文:“埃文,你给我立刻押着大小姐回来,先把她关去祠堂,让她跪在她妈的牌位前忏悔!再等我回来收拾她!”
又对纪冷明道:“温某人教女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为表诚意,你和青林有什么需求,我一定满足。只要说一声,哪怕牺牲再大,也会鼎力相助!”
一通套话下来,既表达了会惩治温婉的决心,也没有包庇女儿的罪行,整体表现,差强人意。
纪冷明不太放心,直言不讳。
“温叔叔,温婉已病入膏肓,若您再纵容她,是对国人的不负责任!”
温同仁明白纪冷明的意思。
“子不教,父之过,我的过错,我来纠正!”
“温婉是我女儿,我亲自管教!”
“她一天不悔悟,便一天休想离开我温家祠堂!”
“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关到死为止!”
纪冷明和温同仁没打过什么交道,但在上辈子的印象里,这个晚年热衷旅游和做慈善的叔叔,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至少,温同仁自元妻去世后,没再续娶,也没和别的女人产生过花边新闻,守着和过世妻子的唯一的女儿,过了一辈子。
鉴于温同仁是长辈,态度放得也端正,愿意主动揽下罪责,亲自教育女儿。
尽管纪冷明对能教化温婉持消极态度,也不得不给长辈一个面子。
温婉踉跄的从铁笼子里出来,医护人员赶忙簇拥过来,想看看她身上的伤。
温婉推开他们,羸弱的倚着笼门,喘着粗气,幽谲的视线扫向不远处的男人。
“想弄死我,你暂时还做不到!”
她弯着嘴角,眼睛猩红,肌肤惨白,如同骇人的艳鬼。
“我会叫人用黄金打造一座笼子,把你关进去,拿细细的金锁链绑住你,在你身上的每个角落,都刻下我的名字,带着我的咒印,入眠、苏醒,哪怕是噩梦,也得由我来主宰!”
纪冷明重新恢复温煦,外表和顺,内里藏冰。
在温婉即将踏出这个屋子里,才道:“用手掐,太慢了,确实弄不死你。”
“下次,我会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