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第二胎,她变的很娇气,时时缠着他,让他哄着,陪着,一丁点儿不舒服也要他哄着,裴砚把人抱怀里边哄边叹息,夫人太娇气了。
“没嫌弃你,我真不爱吃甜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千澜轻哼一声,“我也很甜,我看你天天啃的很上瘾,你看,我嘴唇都让你啃肿了。”
宋千澜嘟起红艳艳的小嘴扬起脖子让他瞧个仔细。
“咳!”
裴砚手指心虚的捏起她嫣红的嘴唇,“有吗?我再瞧瞧。”
裴砚眼神温柔缱绻,俯身吻上她,大手扣住后脑压向他,宋千澜手指抓住他胸前的衣衫,身体软成一瘫泥。
良久,裴砚抱紧她,微微喘息,宋千澜不忍心看他一直忍着,抬头咐他耳边轻语几句,裴砚低头吻她脸颊。
“不必。”
*
忙完科举的事,裴砚才空出时间提审江婉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江婉月快待疯了。
这里孤寂幽暗又潮湿,每日,有个人从门下边打开一道巴掌大小的小口,扔进来一碗饭,等她扑过去,那小口立马关上,一开始,江婉月疯狂的大喊大叫,把饭碗砸了。
直到饿了几天,她不敢再砸饭碗,一天就吃一碗饭,砸烂了,那个人不会再给她送饭,她只能饿着肚子等到第二天送饭,她已经习惯摸黑吃饭,也不管碗里是什么,会不会有毒,她快饿死了,还会担心有毒没毒吗。
刚吃完饭,门口传来动静,江婉月脸色大变,扔了饭碗,起身躲到角落里去,除了送饭,这门基本上都是关着的,突然打开门,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让江婉月遍体生寒。
“咔嚓!当啷!”铁门打开的声音,让江婉月心里一阵阵发紧。
自从关进来,铁门第一次打开,光线射进来,江婉月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把头转向墙壁,不等她适应光线,进来两个黑衣人,在她头上套上黑色头套,拖拽着她往外走。
“不!我不走!放开我!你们是谁!”
江婉月惊恐万分,拖拽她的手如铁钳般,她挣扎不开,那个让她恨不得逃离的囚房成了她的安全屋,她拼尽全力想回那个黑乎乎的屋子里去。
江婉月脸上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见,拖拽她的人步伐迈的很大,她跟不上,几乎是被人拖着走。
“咣当!”
又是铁门打开的声音,她被人架起来,双手双脚被捆绑住,头上依旧套着黑头套。
对面,紫檀木雕刻祥云纹太师椅上,裴砚身着玄色广袖四爪龙纹锦袍,修长白玉的手指捏着一盏白底青花纹茶杯,慢悠悠的撇去茶叶。
“你是谁!只要你放了我!我会让我父亲报答你的!”
江婉月耳朵灵敏的听见喝茶的声音,裴砚没理她,继续喝茶,江婉月用力挣脱手腕,手腕被勒的一圈一圈的红痕,越勒越疼,越疼她越挣扎,死寂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渗入她骨子里,让她心生寒意。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哪里得罪了你,我给你磕头赔罪。”
裴砚对长青使个眼色,长青点一下头,上前一步摘去江婉月头上的黑布。
刺眼的光线让江婉月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裴砚垂眸喝口茶,抬手拢着袖子,放下茶杯,抬眸看去。
江婉月脸色倏地煞白一片,喃喃自语道:“陛下。”
“不对!你不是陛下!”江婉月垂下头,用力晃一晃,再抬头时,眼神彻底清醒。
“你是太子殿下!”
江婉月晃动手腕,身体往前倾。“是你抓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敢伤我夫人和孩子,还问孤为何要抓你?”
清冷的声音在地牢回荡,江婉月辩解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伤你夫人和孩子,是那个丫鬟做的,与我无关!”
裴砚没与她废话,端起茶杯继续喝茶,长青手拿鞭子,沾了辣椒水,一鞭子狠狠地抽上去。
“啊!不!”
江婉月疼的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眼神惊恐的看向闲情逸致喝茶的裴砚,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是她派人弄裂的冰盆,这个人会杀了她。
“我……我没有伤你夫人,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
裴砚抬眸,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孤不需要证据,孤说你是,你就是,冤没冤枉你,你心知肚明!”
江婉月呼吸急促起来,“不!你不能杀我!我与你母亲是亲姐妹,她是我亲姐姐,我们关系很好的!”
提起母亲,裴砚垂眸沉默不语,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白,眼神骤然狠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长青!”
长青心领神会,举起鞭子沾一下辣椒水,又一鞭子抽上去。
“啪!啪!啪!”
“啊啊啊!”江婉月身上被抽的伤痕累累,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疼,太疼了!
“不!我错了!太子殿下!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是我派丫鬟把冰盆弄坏的,我认罪!我认!啊!快住手!好疼!求太子殿下杀了我吧!”
长青并没有停手,又接连打了十几鞭,江婉月半死不活的垂着头,好似没了气息,长青提起一桶盐水泼上去。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