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
“嘘嘘啊,哥?哥哥?”
容血从被子里伸出手,反手在容向晚身上抽了一巴掌,“滚蛋。”
束缚消失,容向晚翻身下去,往卫生间跑,眼看着是火烧眉毛的架势。
容向晚反手关住门,镜子里倒映的人影满脸阴郁,他的手颤了几下才把水管打开,冰凉的水扑在脸上,降低着因为怒气上升的温度。
变成那副样子的哥,都是被那些人害的。
一定要报复回去,一定要让他们痛苦的惨叫,阐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罪。
哥那么善良,那么柔弱,才会被欺负,没关系,他会保护好他的,以后他都会保护好他的,不会再让脆弱的身体上遭受任何的伤害。
他要做一个计划,一个立刻有效的计划,把那些人狠狠地宰杀,那对生了他却不爱他的父母,生块肉就不要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都是为了分而食之,跟那些恶心的人有什么区别,杀了,一定要记得。
容天和容周正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做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可怜姿态,可怜谁呢?怎么可怜?心安理得地在他身上留下窟窿,提前为下辈子的他烧点纸吗?
宰了!不能放过!
研究院的三十七个专家,四十五个主操手,一百二十三个实习生,都不能留。
不能忘记,不能放过。
容向晚靠着门坐下,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他控制着肌肉伸直,感觉几乎要将筋脉绷断,显出狰狞扭曲来。
冷静下来,要保持冷静。
额前的发有水滴滑落,落到地上,吧嗒一声。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身体往后倒去,他满眼的阴鸷猝不及防地暴露了。
慈眉善目菩萨心肠
容向晚抬手挡住了眼,“别,别看。”
容血抬脚踢了踢容向晚的手,“我都看见了,挡什么?”
“没挡。”容向晚说,手没有放下来。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容血嗤笑一声,“怕你吓到我?我在你心里这么脆弱?是什么玻璃花啊?”
“怕,怕你不要我。”容向晚放下手,露出了眼睛,那里早已没了那些恶意,珍视只愿意让他看到好的一面,他盯着容血,“哥,别不要我。”
“傻子。”容血蹲下身,捏住了容向晚的脸,他随意拉扯着,直到把那悲怆和惊慌揉碎,“这种表情做起来很好玩吗?”
容向晚握住了容血的手腕,没有站起来的打算,表情没了那点可怜兮兮的脆弱,余留下的是真实的强势和浓烈的占有。
“哥喜欢的,不是吗?”容向晚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