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挑眉,“你怎么不要一对?”
“要一个公子说不准就大发慈悲地送我了,”崔平宁道:“若要一双,公子只会告诉臣你痴心妄想。”
他作势要夺狐狸,“给不给,不给就还我。”
赵珩犹豫片刻,“给,给。”
崔平宁下马,把狐狸接了过来。
“血淋淋的,”沾了血的箭杆滑腻冰凉,崔平宁单手扯出帕子,递给赵珩,“拿着它做什么。”
赵珩毫不客气地接过帕子,将手上的血擦了。
他不说话,只望着崔平宁笑。
似乎是手上的血太滑太黏,崔平宁有点心烦意乱,“公子看我作甚?”
赵珩道:“平宁啊。”
拿腔拿调,一个音拧个要九转十八弯。
崔平宁道:“是。”
“本公子当真想不到,还有谁能这般细心,”赵珩幽幽地叹了口气,“会盟来来回回少说也要两个月,若平宁不去,我竟有些手足无措了。”
崔平宁:“臣……”
“我知道平宁方才信誓旦旦说不去,我自然不能逼迫平宁,”赵珩擦完手,将帕子折了三折,“脏了,待我拿别的还你。”
崔平宁下意识道:“一条手帕还什么。”
赵珩却不接口,只道:“我才到齐国不久,亦不明白中原诸国礼节,若真出了差池,也只好贻笑大方了。”
崔平宁终于忍不住,掩额笑出了声。
赵珩知不知道,装可怜不适合他这张好看得盛气凌人的脸?
崔平宁无奈道:“公子,臣去,无论公子要去哪,臣都定然要跟着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