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
垣渦挑眉,玖茴的用詞還怪體貼,兩位仙尊已經打得昏天暗地了,她都不說他們是在打架,而是說人在論道。
誰家論道,是把一座廟宇拆得地基都不剩的啊?
三個時辰後,望舒閣弟子在結界裡睡了大半,神極門兩個弟子也都困得睜不開眼,玖茴從納戒里掏出一包松子,給祉猷、垣渦各分了一把:「吃點東西,提提神。」
有外人在場,師父要維持長輩形象,就不給她分松子了。
垣渦打個哈欠,心情有些低落。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他師父都沒來找他們。力小勢微的望舒閣,卻願意為弟子奔波,甚至舍下顏面向大宗門求助……
「別在這胡思亂想了。」玖茴一看垣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也許你師父已經來了,可是看到秋仙尊與步仙尊以後,就躲起來了。」
「你不必安慰我。」垣渦苦笑:「不管如何,這次很感謝玉閣主帶來秋仙尊救了我們一命。」
「我不是在安慰你,你看到那邊一直在發抖的草叢沒有?」玖茴摁著垣渦的腦袋,往左邊擰了擰:「來,仔細看看。」
垣渦凝神望去,在草叢邊緣發現了一小片紫色衣角。
想到師父素來喜穿紫色外袍,垣渦:「……」
雖然很丟人,心情卻意外變好,垣渦別彆扭扭向玖茴道了一聲謝:「多謝。」
「真心想謝的話……」
「你想也別想!」垣渦滿臉痛苦:「玖茴道友,這次我是真的沒錢了。」
以前逢年過節他還會收一些小宗門小城主的孝敬,如今他改邪歸正,不僅不收孝敬,看到日子過得不好的老百姓,還要掏錢出來貼補一二。
為了攢錢,他點心都捨不得買,全靠辟穀丹撐著。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過這樣的苦日子。
「讓讓。」祉猷突然起身,拿著蒲團坐到了垣渦與玖茴中間。
垣渦往旁邊挪了挪,不明白祉猷為何突然擠過來。
「吃嗎?」祉猷攤開掌心,裡面是剝好的松子。
「吃。」玖茴點頭,伸手去拿剝好的松子:「兩位仙尊該不會打到天亮吧?」
祉猷維持著攤開手掌的姿勢緩緩搖頭:「困的話,靠著我休息。」
「還是看著點好,至少等他們打得差不多時,還能去勸個架。」玖茴看著對彼此毫不留手的樣子,嘆息道:「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一個吧。」
「無礙。」祉猷認真道:「睡著了就不算眼睜睜。」
「不是,兄弟,這是我們修仙界修為最高的兩位仙尊,他倆要是死一個,魔族跟妖族打進來,咱們可就危險了。」垣渦感慨:「不行,還是得勸。」
「你去?」祉猷抬起眼皮,表情疏淡極了。
垣渦低頭沉默,當他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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