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在几百年前,有一人用两颗石头打开了异界之门,放出数以万计的非人非兽的妖物,妖物称那人为主,对他马是瞻。那些妖物在它主的领导之下,频频挑起与人的战争。数十年间,各宗门子弟、将士乃至百姓已死伤无数,妖物数量却日益增长,人们只能负隅顽抗,绝望之感早已弥漫世间。就在人们万念俱灰之际,一位少年伴随着出升的朝阳,似神明般从天而降,他挥剑怒斩无数妖物,片刻间便从千万妖群的围困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妖主面前。两人交手顿时间天昏地暗,只见两个光圈在天空地面不断交替明灭,打斗声时而轰鸣时而刺耳,声音响彻天地。直至傍晚,响声停止了,原本和人们交战的妖物突然也一个一个的都凭空消失了,好像胜利了,但是那个少年也消失不见了。
玻璃双生石,俗称两界石,一黑一白两个特殊的石头,传说中是能够连接这个世界与异世界的枢纽。自两界大战后,两界石便与那位少年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李约摸是想起了这个传说,又听到老张说是一块乌黑的石头,有能够将人瞬间带离这个世界的能力,这与那两界石的传言极为相似,不经有了这个猜想。
众人一听到玻璃双生石,瞬间也想到了那个传说。
为什么他们都能想到呢,这大概是因为这个传言是大子村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可以说这个村庄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儿,无一不知,更有甚者传言大子村就是几百年前两界大战的主战场,那两个销声匿迹的石头也藏匿在村庄的某个地方。比起母猪会上树,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个虚无缥缈的传言。
老张头自然地认同了老李的猜想,比起那人不是个人,他也愿意相信那人只是拥有了传说中的玻璃双生石罢了。他说道:“有可能啊,如果他明天还会出现,我肯定是要抖起个胆子去问一问他的,不然我都心烦意乱的。”
众人都点头,一人说道:“巧不巧还真有可能被咱们这几个老家伙撞见不得了的事情嘞。”
见天色已晚,众人便纷纷散去,其他人或许只是听了个趣事,饶有兴趣的你一言我一语,唯独老张头自己,这个亲眼目睹一切离奇情景的人没有把此事当成一件趣事,他是一定要问个明白的。
之后的几天,老张头早早便到自家的酒铺中等那人的到来,从早等到晚,但却没有如他所愿。之前鬼节过后,那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酒铺中,怎么偏偏在他见到怪事后就突然不再出现了呢?出去向其他人打听,都说没有再看到此人。老张头又等了几日,仍未等到那人,渐渐地老张的忧虑慢慢地消失,转而觉得有些失落,心里空唠唠的,时间一长,也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某年初春的清晨,老张和其他老人像往常一样围坐在村口谈天说地,忽然看到远处小道上来了几个年轻人,两男两女,都是生面孔,他们意气风,有说有笑地朝着村庄而来。来到村口时,几个年轻人停了下来,微笑地向他们微微地鞠躬,打完招呼后,又向村里面走去了。
老张打量着那几位年轻人,忽然神色凝重,视线定在其中一位少年身上,他声音低沉地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众人疑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位少年。忽然有人激动地用手不停地指向少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剑…剑…是那把剑!”
这时所有人才都看到那把悬在少年腰间的通体漆黑、绑了红绸子的剑。
临近正午,老张从家中的酒铺中精挑细选出几壶陈酿美酒,忙不迭地向那几位年轻人停留的村庄中唯一的小客栈走去。多年前消散在心头的那股疑惑好奇又渐渐地升腾起来,搅得老张头多年来不曾躁动的心又开始沸腾起来。加之那几位年轻人面容慈善,谦逊有礼,老张头才敢如此兴致冲冲地前去请教一二。
站在小客栈的门前,老张便看到了那几个年轻人,他们正坐在客栈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吃饭,老张原本并不紧张,但一看到他们,手脚就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老张站定了一会,平复好情绪后便拎着酒走了过去。
老张头径直走到桌旁停下,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位是头一次来我们这儿吧。”老张尽力展现出最和善的微笑,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个坏人。
几位年轻人见老张来与自己攀谈,便放下手中的筷子,纷纷站了起来。一位身穿天蓝色衣服的男子躬身回道:“我之前也曾来过,不过那是很多年前了,但他们几个应该算是第一次来这儿。”
其他三人也躬身示意。
蓝衣男子接着说道:“小生子路。”他边指着他旁边的男子边说道:“这位是周然。”又指向对面的女子说道:“这位是林笑怡”最后指向另一位女子说道:“这位是子由。”
老张顺着他的手势一个一个的看过去,这次看清楚了这几位年轻人的具体样貌。子路一袭蓝衣,温润俊朗,有着独特的少年意气,青涩中又透露着不应在他身上看到的深沉。周然身着玄色衣衫,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眉眼间流露出的清冷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林笑怡长得玲珑可爱,粉嫩嫩的唇角总是带着一抹微笑,身上的黄色长裙也极为符合她的明媚灿烂,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照顾她。子由一身青衣,冰肌玉骨,清丽恬淡,眼底似是清明又给人一种木然的感觉。老张看到,那把黑色的剑就别在子路的腰间。
“老夫张原,你们叫我老张就可以。”老张躬身回礼,说道:“虽说我是第一次见你们,却感觉似曾相识。”,老张心想:虽然我只对子路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不算是骗你们的了。他提起手中的酒壶,问道:“借着这几壶酒的薄面,不知能否加入你们呢?”
几人迅搬来座椅,让出空位,邀请老张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