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阳打量起房间来,他这才现,房间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素描画。
有青山绿水间,一艘竹筏泛江漂流。
有一名老叟正悠闲饮酒,他的身后是看不到边际的竹林,郁郁葱葱。
有一朵朵梅花正盛开,一个宫装女子站在梅花树下,伸手轻轻折走一朵梅花。
也有现代的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科技感十足,将都市的繁华刻画的异常真实。
诺阳看着这些画,口中啧啧出声。
“啧,不愧是搞艺术的,房间的装饰画都很有意境。”
房间角落位置摆放着一个木架,几种奇怪的机器就摆放在架子上,像是平时宫湦工作时的工作台。
一旁还有一个木桌,桌上有画笔和稿纸,一张张被涂鸦过的稿纸就随意的丢弃在桌子上,异常凌乱。
席安走了过去,他随手拿起一张稿纸。
上面用铅笔随意的勾勒出一个女人的模样,女人身姿窈窕,长披肩,单从外形上看,无疑身材很好。
但,稿纸上的女人,并没有五官,脸部是一片空白。
席安又拿起另一张稿纸,相同的外观,还是那个女人。
不过这次,脸部的轮廓画上了一双眼睛。
简单的铅笔线条,似乎只是随手涂鸦,但却已经将眼睛描绘的淋漓尽致。
席安看着它,就仿佛正在与一个女孩对视。
那个女孩年轻漂亮,身姿婀娜,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那双大眼睛灵动,清澈,好像正在诉说着绵绵爱意。
无穷无尽的爱意。
席安微微皱眉,一种怪异感油然而生。
本该是一张精致无瑕的脸庞,可画中的女人脸上只有一双眼睛,偏偏那双眼睛又异常灵动,仿若活物。
席安又拿起另外一张画,这次,画面中的女孩脸庞上又只有一只鼻子。
再下一张,是一张嘴巴。
席安看了4。5张,画面中的女孩,从来就没有完整过。
“奇怪…”
席安有些诧异,不明白宫湦为何这样作画,明明可以将女孩的完整容貌画出来,却偏偏每次只画一个器官。
怪异,无比的怪异。
诺阳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些画后,也有些惊奇。
“嗯?为什么不把脸完整的画出来。”
席安看着他,“你不觉得很古怪吗?”
诺阳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些搞艺术的,都有独特的爱好吧,不用大惊小怪。”
席安想了想,也对。
毕竟打油诗这种东西,因为身份就能变成真正的诗词,成为官方认证的诗人。
相比于那些,这些画确实不算什么。
这时,宫湦端着茶盘走了过来。
他见两人正在看他的画,笑着说道:“随手涂鸦,让两位见笑了,来,请喝茶。”
宫湦将茶盘放在房间中央的茶几上,招呼两人坐下。
等席安和诺阳两人落座后,宫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我自家种的花茶,不是什么名贵茶叶,见笑了。”
席安轻轻抿了一口茶,入口微涩,紧接着便是萦绕在口齿间的芬芳,甘甜。
他不由得赞了一句,“好茶。”
诺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
以他的家世,什么名贵的茶叶没有喝过,特供的茶叶他小时候都经常当水喝。
但,这种花茶别有一番滋味,喝上一口,如同喝下一抹春意,仿佛正行走在绿意盈盈的春天里。
“真是好茶。”
宫湦笑道:“两位不嫌弃就好。”
一口气喝完杯里的茶,诺阳正了正神情,他看向宫湦问道:“宫先生,想必你也清楚,我们临凤市生了一起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碎尸案。”
按照警队条例,详细案情要对不相干的人员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