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云府这边可是异常热闹,二夫人得知老太太要把云初棋嫁给季家小爷死活不肯,在家里又是哭又是闹的。
云初棋也是一样,就她那脾气,差点把云府都掀了。
老太太和大夫人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但是这事云尚德已经话,不成也得成,虽然老太太也不是很乐意这门亲事,可为了儿子的前程也顾不得了。
谁知道二夫人为了女儿也是豁得出去,找了个机会偷偷带着云初棋回了娘家,二爷都去接几趟了,说什么都不肯回来。
“娘,二婶这是拼了命也不答应这门亲事啊,连合离都说出来了,二婶倒是疼云初棋…”
云初琴话里话外听上去有些酸酸的,本来还以为能看云初棋的笑话,没想到二婶这么坚决,这样一来,这婚事怕是难说了。
月兰芝听着女儿这酸不溜秋的话,心仿佛被刺了一下。
抬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云初琴,“你…这是在怪你娘当初没能像你二婶一样帮你拒绝李家的亲事?”
被说中心思,云初琴低头抿了抿嘴,双手搅着帕子几分委屈道:“女儿不敢!”
月兰芝瞬间红了眼,“好,你就怪你娘吧,你当你娘不想你高嫁?你忘了三年前娘是怎么帮你谋划的,要不是被云银玲和那六丫头给搅和了…就因为这事,你娘没少受你祖母的白眼,当初与李家结亲,娘知道你心有不甘,可那是你爹的意思,娘能如何?李家当时和咱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又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公子,品行样貌,娘都打听过…若是季家这样的,娘也会像你二婶一样…”
一边说一边摇头,也是有些寒心。
“可如今咱们和李家就不是门当户对了,女儿算是低嫁。”
“那又能怎样?还能悔婚不成?”
“女儿知道这是女儿的命,女儿认命就是了。”
云初琴委屈不已,连行礼都忘了扭头含泪跑了。
月兰芝气得直拍胸口,“这是怪我这个娘没用啊,她这是在怪我啊!”
彩衣看着很是心疼,“夫人快别这么说,大小姐现在不懂,以后会理解夫人的。”
“三年前,要不是那个云银玲和六丫头,说不定琴儿就嫁进梅家了,现在也不会低嫁,我知道她心里委屈,可我这个当娘的能怎么办,当初这门亲事是老爷定的,我当这个家容易吗?上面有老太太压着,我做什么都得三思后行,我…”
月兰芝越说越是委屈。
“夫人,说到六小姐,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桃儿被卖出府之后就被六小姐买走了,奴婢越想这事越不对劲,怕是那个桃儿早就与六小姐盘算好了的。”
只是彩衣也不太确定,毕竟那会儿六小姐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会这般为一个丫头盘算。
“哼,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边卖出去那边刚好买了,这就是盘算好的,知道那会儿坏了琴儿的好事没法从我手里要人,这才使了这金蝉脱壳的计谋,好个六丫头,倒真是没瞧出来竟有这等心机手段,不过这里头定少不得云银玲的事。”
月兰芝此刻是越对云初雪和云银玲不满了。
“夫人说的是,那六小姐估计不是个省油的灯,季家的事不就让她跑脱了?还有九公子和寒公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么细想,小小年纪当真是手段了得了。
“让你打听一下她们在村里的事可打听清楚了?如今是住在都城里?”
月兰芝表情渐变,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
“奴婢打听过了,她们在村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倒是她们在都城的宅子,奴婢打听了,好像是买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没想到云银玲这些年竟攒下这么多银子,那六丫头不是说她遁入空门带修行吗?那就让她青灯古佛一生!”她就不信,一个庶女还在在她这个嫡母手里翻了天去。
至于云银玲,就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