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蝇,覃遇真不知道说得是自己还是楚斯然,他身体里无法避免的留着楚斯然的血,在纪星泽眼里本质大概就是一样。
“而且他对你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
“我早就知道了。”覃遇说:“这就更说明他需要我,需要我帮他,带他走出来。”
“。。。。。。”林琛无语凝咽,“你平时也喜欢吃点麦当劳吗?受虐人格啊?”
覃遇低头没说话,林琛以为真的把他说服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了。
走出了几米,就听到覃遇说还是要去找他。。。。。。死心眼,那就漫无目的去找吧,反正也不知道人在哪。
不管纪星泽现在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林琛还是把覃遇醒了的消息,以及今天他们谈话的大致内容转述给纪星泽,对方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听上去声音有点疲惫和沙哑。
果然感情这种事最糟心,他自己的事还没处理明白呢,现在也没闲心操心别人。
纪星泽回家之后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这应该就是留给他最大的痛苦,他把这件事也归结到楚斯然头上,如果她不突然出现,如果不知道覃遇就是楚斯然的儿子,那一切又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但是现在,体会过短暂的幸福后,得知残忍的真像就会落入一种巨大的痛苦中。
说不清是谁造成的,是楚斯然吗,又或者是他自己。
这一个多月支撑他的只有那场为福利院的那群小天使举办的公益画展,任何一点细节都是他亲自把控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但是画展结束后,状态越来越差。
晚上睡不着,又做梦了,只是他梦到的画面有所改变,变成了覃遇。
脸色苍白,胳膊上的血迹滴落在厨房的地板上,纪星泽惊醒过来,在黑暗中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尽管不去特意关注,但是覃遇现在不同了,有些软件就会自动弹出相关的比赛信息,避不开。
前段日子覃遇又去参加了比赛,大概是收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原本被大众看好的黑马,这次成绩一落千丈,记者也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接受采访时也是心不在焉。
不能再继续想了,安静下来就会发现总是会下意识的想到覃遇和小冬,小冬会不会也在找自己。
追着覃遇问自己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覃遇会怎么说,是不是还是会用那种不太精湛的演技撒谎说自己有事暂时回去了,像遮掩阳阳去世消息一样。
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两声,纪星泽点开看是上次来画展买了好几副画的明星白子睿。
仔细一想他和覃遇还有点像,都很爱笑热心肠,不算大火但也耳熟能详,还专门转发了公益画展的微博,也因此赢得了更多的关注。
卖画以及各界人士的捐款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前段时间说是已经在走流程,这几天应该已经汇到福利院了。
也算是为他们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起身穿衣服去了定位的酒吧,想着喝杯酒至少能起到麻痹神经的作用,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酒吧内,觥筹交错。
上一次去酒吧还是和覃遇相遇的那天晚上,怎么不论什么事情都能从中找到覃遇的影子。
“小纪,过来,酒都给你点好了。”
白子睿带着一副墨镜坐在吧台招呼着,自从画展加上微信以后,纪星泽就没少收到他的消息,分享一些他不太感兴趣的日常,比如今天谁抢了他的通告,要不要出来吃饭,最近新出一部电影很好看,能不能画幅画送给他等等。
开始也不太回复,但后来似乎也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聊得多了也算是朋友了。
但好像他心里不这么想,如果没理解错的话,这么做可能就是因为喜欢。
纪星泽坐在他身边,这杯酒看起来五颜六色的但是入口就是果味,“你点这酒和饮料有什么区别?”
白子睿看着他,“晚上喝太多不好,早上容易头疼。”
纪星泽低头看着这杯酒没说话。
这话太过熟悉,只是如今说的却换成了别人。
纪星泽心里有些发苦,把这杯酒一饮而尽,淡淡的笑起来,“这话前不久也有跟我人说过。”
白子睿侧头看他,试探性的问:“那他人呢?”
说实话当时无意间去参加了那场画展,第一眼就看到了台上正在做开场讲话的纪星泽,自信大方侃侃而谈。这叫什么,应该就叫做一见钟情,这么说又不全面,更是被台上耀眼的他吸引。
“不知道。”纪星泽无聊的来回推着吧台上的空酒杯,装的无所谓,“反正以后不会再见了。”
难怪,白子睿是想追他,但是对方不好接近,能到今天这样一起喝酒聊天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想从他的兴趣入手,但是实在找不到,他把自己隐藏的太好了。
没办法白子睿只能从经营的画室入手,没少去买画,都大多数的时候人都不在。
后来总算熟悉了点,但接触下来,发现也总是下意识的保持距离,无论是语言还是行为,原来是心里有人。
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杯子摩擦台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白子睿干脆抬手按住杯子,“我第一次听你说起关于感情的事,我还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这样。”
“怎么样?”
“形容不出来,反正挺复杂,至少你从来没对我有过这种表情,说起他的时候笑了,但是又有点勉强。”白子睿继续说:“反正他不在,要不看看我呢,我也挺好的,你看啊我给你总结一下,我是个演员长得不差,虽然看起来是有点不着调但真的特会照顾人,有房有车有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