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行走宫中,见过于宗平不止一次,恭敬的抱拳道“于道长。”
于宗平还礼,“这镜妖在井中”得到肯定的回答,从一个托盘中取出一把用铜钱串起来的金钱剑,右手持着,口中念念有词,在井边走了一圈,然后就听他喝了一声“走”
压在井上的石板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掀飞,同时,于宗平拿出另一个托盘红布下的器物一面盆底儿大的铜镜,扔了出去。
铜镜在石板飞开的瞬间,飞到了井口,正照着下面的妖物。
就听镜妖一声惨叫,此时,于宗平转了个身,做了个隔空抓取的动作,接着袖子一抬,便将飞回来的铜镜装进了袖中。
宋映白见于道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恨不得鼓个掌。
“这妖物已经被我收服了。”于宗平微笑道“不便打扰,贫道告辞。”然后回头对谢中玉笑道“妖抓完了,可以跟师叔回去了吧。”
这一次,谢中玉没有反抗,乖乖的走了。
等回到师叔的宅邸,才一进客厅,于宗平刚要说话“我说中玉啊,你”
不等他说完,就见谢中玉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言辞恳切的道“师叔,我想好好学习道术从今天开始,不,就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不耽误半点了”
于宗平一愣,上前摸了把师侄的额头,没烧啊。
谢中玉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真的”
于宗平见他神色坚定,捋着胡须,欣慰的笑道“孺子可教也。”
姚来凤死了,死得很蹊跷,锅瓷实扣在了厂卫头上,毕竟前脚刚提议裁撤厂卫,后脚人就死了,现在就看,究竟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下的黑手了。
因为姚来凤虽然死于窒息,但体表完全没有外伤,不管是脖子上的勒痕,还是口鼻中的淤血迹,仵作都没现,所以又有人说他死于鬼魂索命,原因要追踪到他祖父做次辅那会。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宋映白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我查了下,武四虎倒是没有,但是五十年前,倒是有个叫武世恒的庐州富商说要去西北进一批货,就此失踪,不知道是不是镜子口中的原主人,据说他是当时有名的富绅,结果吃了官司,差点家破人亡,最后为了翻盘,铤而走险去西北进货,结果却再没回来。”
黎臻的心思没在棋盘上,单手撑着下巴,意兴阑珊的道“名字听着很像,他吃了官司,想进地狱井看到未来的情形,以此在商场上翻盘,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五十年过去了,后人在不在都不好说了。”
宋映白现他自打除了镜妖后,整个人都蔫,以前虽然有一阵阴晴不定的“抽风”日子,但好歹也是精神奕奕的“精神病”,这是怎么了
“你还烦恼呢”虽然屋内没有其他人,但是宋映白还是放低了声音,“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我遇到你了啊,唉黎臻之前认为自己喜欢宋映白就纠结过一段日子,结果挣扎来挣扎去,却现最初的感觉其实就是正确的。
他没法说,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宋映白估计能一溜烟跑到琼州去。
黎臻表情一言难尽,再次一叹,“唉”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中意哪家小姐了结果人家不理你。”
很接近的了,可惜核心猜错了,不是小姐,也没不理我,黎臻皱眉,“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还不好猜,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除了感情上的事情,恐怕也没什么值得操心的了吧。俗话说,美人膝,英雄冢,便是这个道理。”宋映白道。
黎臻笑了笑,将双臂叠放在桌上,靠近他,“你很聪明,猜到精髓了。”
宋映白也学着他的姿势,凑近他,“你不如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成不了。”
“你这条件也成不了”宋映白神秘的道“不是宫里的妃嫔或者有夫之妇吧”
黎臻眼珠转了下,为了把谈话继续下去,信口道“那倒不是,就是我们两家有过节,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所以,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求而不得的情况,你怎么办”
宋映白很想回答“忘记她,找别人。”
但没有这么聊天的,黎臻想听的肯定不是这些,“那就得看她对你有没有意思了,有的话,怎么都好办,没有的话,那真得费些功夫了。”
黎臻想了想,“他倒是不讨厌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对我生出情愫。”
“不讨厌就意味着有机会”宋映白道“找机会多接触,殷勤点。至于别人怎么看,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的态度。只要她点头,想嫁给你,就凭你的手段,还愁摆不平周围的阻碍么”
黎臻缓缓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还有啊,你不用太愁,这种事你着急也没用的,用力过猛反而会把人家姑娘吓跑,徐徐图之为上,总之尽自己最大努力,剩下的就交给缘分吧”
“说得太好了”
宋映白继续鼓励“石头都能捂热,何况人心”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底多了。”黎臻眼眸微微垂下,意味深长的抿唇轻笑道。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