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白狗此时正趴在屋角,听了这话,瞅了眼宋映白。
安老爷子心有余悸的道“是啊,幸亏有它,从火里将被烟呛过去的我,叼着袖子硬是给拖出来了。”
安老太太擦着眼角的泪道“火烧一日穷,人是没事,以后可怎么过啊。”
柳遇春劝道“您别哭了,正好我朋友李甲那边需要我,我明天就搬到他那里住,你们先住在这里,房子慢慢再盖。”
李甲为了杜十娘凑赎身钱,想从赌场捞钱,结果出千被人打了一顿,这会在养伤,他之前就去照顾了几天,都是同乡,不能丢下他不管。
“当初租给你的时候,就知道国子监的监生就是不一样,心慈仁厚。”安老太太说完,又看宋映白“你那屋都烧没了,烧了什么,你算算,折成银子,我们赔你。”
“不值什么钱,就一件飞鱼服和书本啊什么的。”
就飞鱼服和书本值钱,安老太太又想掉泪了,这时候就听宋映白道“不用赔我了,反而,我还想求你们一件事。”
人家说不用赔钱了,安老太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你说,你说。”
“我想借白狗一用,保证不伤害它。”宋映白道“和我手头的案子有关,现在就用。”
安老爷子马上答应下来,“可以,可以,尽管牵去吧,这条狗通人性,一定能帮上你们忙。”
宋映白谢过安家夫妇,微笑着朝狗走了过去,牵起它断了半截的链子,想必是救火时,自己挣断的。
能看出这白狗的表情老大不愿意,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得乖乖跟着宋映白出了大门。
宋映白牵着它,来到一处僻静的胡同。
“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这白狗当真听话的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看你能说出什么屁话”的表情。
趁这狗不注意,宋映白狠狠的踩了它尾巴一脚。
“呜嗷汪汪汪汪汪”白狗朝宋映白狂吠,突然它感到什么东西掉进了自己嗓子,不等它反映过来,已经咽下去了,它惊恐的看着他。
“听过断筋腐骨丸吗”宋映白把看过的中的名字信口开河的扯了出来,“是我们锦衣卫新研究出来的一种,吃下去后,如果三日内吃不到解药,身上的肉就会一块一块的从骨头上全部烂掉,这个过程人都是活的。哎呀,不知道狗吃了会怎么样”
白狗瞪大了眼睛,朝宋映白狂吠,并朝他咬了过来,宋映白哈哈一笑,翻身爬上了旁边的院墙,蹲在上面,笑看“疯狗”,“我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但是看到你的反应,我觉得应该有效吧。”
其实所谓得就是颗大力丸。
白狗不停的往墙上扑咬,逗得宋映白直笑“我现你也是,好坏都写在脸上,没什么城府,所以就算是妖怪也不是厉害的大妖怪,果然一颗就能要你的命。”
白狗呲牙咧嘴的呜呜叫,敌视他,忽然这时就听宋映白道“不过,你别绝望,只要你肯帮我一件事,我就给你解药,也不是什么大忙,和破案有关。”
白狗怔了怔,不叫了。
宋映白蹦下墙,朝它笑道“我们锦衣卫衙门有个匣子,我带你嗅一嗅,然后请你凭借敏锐的嗅觉,带我找到它主人所在的地方,就这么点小忙。”
而且那匣子究竟是干什么的,只要找到马永言,也能迎刃而解。
他听到匣子被送还给了他,他就想到,要利用白狗嗅出马永言的藏身处。
狗什么最达,嗅觉,何况还是只“妖狗”。
那匣子是马永言的,顺着气味,一定能抓到他。
白狗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片刻,它瞅向链子汪汪了两声,似乎在让宋映白牵起链子。
宋映白心领神会,牵起链子,指着锦衣卫衙门的方向“小白,冲”
说完一愣,反应过来这不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么,果然就听白狗口中呼呼了两声,似乎在笑。
他将链子一抖,“狗子,冲”
话音一落,白狗猛地冲了出去,力道还不小,扯得宋映白肩膀一耸,跟着跑了出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