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丝的惶恐,气息温热而柔软,眸色如春水般缱绻爱恋,尽力安抚着她的紧张。
温以嫀下意识偏头蹭了蹭他摸在自己耳朵一侧的手,巴掌大的小脸主动依托在他手心里:“唔她只是担心我遇到坏人,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她不能接受我谈恋爱,她总把我当成没长大的小孩,但是其实我已经快二十岁了,再过几天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温以嫀嘀咕着又抬头去看眼里难掩笑意的陆循,又默默在心里补充,就像你一样,都喜欢把她当小孩,对她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就连看她的眼神也如暖黄色的烛火般温暖,温以嫀时常会被他迷得化身一只小飞蛾,只顾着朝他扑去。
“我能体会到你表姐的担心,她是个好姐姐。”
在她似哀怨又似爱恋的缠绵注视下,陆循缓缓把她抱紧,让她轻贴在自己胸前,也能够听到他胸腔里因她而加快的跳动。
因为换做是他,也会担心温以嫀被人欺负,被人欺骗,伤害,这是每一位亲人,爱人对自己所爱之人必然的担忧,陆循之前也时常会担忧她早恋,被人哄骗,会有不识抬举的人打扰她热烈的青春。
所以在得知她在兼职舞蹈机构老师被人排挤欺负的时候,克制许久的他才会产生将人护到自己羽翼之下的想法。
两人脸贴着脸凑得很近,耳鬓厮磨地抱在一起依偎了一会儿,温以嫀才终于下定决心:“我去跟我家里面人说一声吧。”
陆循乍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愿意跟她父母介绍自己了,他不再是躲躲藏藏的地下情人,开始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拥有她。
温以嫀打定主意让爸妈做好待客的准备,也不用他回答就继续说:“反正再过我们两天一起回去的时候也要见我父母,我先给他们打一下预防针。”
陆循定定看着反光的原木色地板,一时没说话。
女孩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抬头笑得甜甜:“陆循,你的心跳得好快,是在紧张吗?”
“不全是。”陆循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抵得更重,也更能清晰触摸到他的心跳。
他漂亮的眼眸中闪着柔润的光泽,“是开心,更是期待,嫀嫀,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扑通扑通——
寂静仿佛有回音的舞蹈室将他的心跳声扩得极大,温以嫀的手都要被他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给震麻了,她不解:“期待?”
陆循轻笑,他一直等着温以嫀愿意给他一个名分,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在他二十四岁这一年,他终于得到了温以嫀发自内心的认可。
“一想到嫀嫀要跟我定下来,我就对我们两个未来几十年的生活充满期待。”
说话间,他分开她的五指,一根根分开插进去,在她亮闪闪的注目下,他心脏的一角开始柔软坍塌,蜜糖扩散,十指相扣那一瞬两个人都感到了酥麻的心悸。
之后,陆循矜持地问她:“嫀嫀,你对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的时光满意吗?”
他总喜欢跟自己产生肢体接触,又抱又亲还要十指相扣,每恨不得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他的气息。
温以嫀有些走神地想着,看了一眼被他扣住的手,马上移开目光,没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
陆循又在明知故问,她满不满意难道他感受不到吗?要是不满意,她早就回家了,怎么可能还跟他在一起?
但她没有说这么不解风情的话,只是羞怯地低下头,那一声“嗯”轻到融进了空气中,微风将女孩腼腆的爱意送到他的耳边。
陆循捕捉到她的肯定,眼底笑意悉数荡开,轻抬她的下巴,在红润的花瓣唇上含吮落下一个充满温柔的吻。
简简单单的一个吻,温以嫀的肌肤肉眼可见地又红了,看得见的锁骨更是粉红一片,蔓延至更深处的旖旎春光。
害羞的嫀嫀好可爱。
陆循的手顺着她贴肤的练功服向上,摸到了她薄而瘦的脊背,一寸寸骨头摸上,惊讶于她的身子骨这么柔韧,好像他稍不注意就会将人弄坏。
陆循慢慢放轻了力道,却还是抱着她,在温以嫀打算离开他怀抱的时候将人抱进自己分开的大腿之间,掐紧她的细腰将人亲了个结结实实。
温以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呼就被他堵住声音,后脑勺也被扶住,随着吻不断被加深,她的气息凌乱,在寂静到只剩下水声的世界里终于闭上了眼。
陆循在她闭眼的这一刻微湿的睫毛惊艳抬起,看她的眼神满是得偿所愿。
回家
八月份的花城正花团锦簇,宛如热闹的春季,街道开满瑰丽的景观花。
车子一路平稳驶入目的地,穿过郁郁葱葱的绿树繁花,来到市中心一座低调的中式庭院。
来人在看到门口贴着喜庆的欢迎对联和焕然一新的地面时,她愣了愣。
“这么大的阵仗,在欢迎我呢?”
正指挥温汝城把对联贴整齐的虞嫣看清车上来人的那一刻,柔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小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皮肤晒黑了,头发也短了,好好的女孩子整的跟个泥猴一样,等下我姐看到了又要说你了”
随喜一身帅气的黑色中性休闲装,经过一个多月风吹日晒的深山老林生活,她原本冷白的肤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利落的短发只到耳边,英气的眉间坚韧,放下肩膀上的背包放到臂弯晃了晃,晃晃荡荡的动作透露出几分潇洒。
“上个月被苍耳跟鬼针草钩住了头发,懒得梳理就剪了个短发,我还挺喜欢的,一个字就是帅!”随喜甩了甩短发,“前几天刚刚结束了研究,又听到你跟我妈说温以嫀一个月没回来,我顺便回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