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我想亲你。”
“可以。”
路珩弯唇,声音朗润,看向简清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快要将简清溺死。
多巴胺总是出现的很恰当,就像天热有冰棍,天冷有电热毯。浓情蜜意的氛围里,它疯狂产生,大脑极致兴奋,一秒就火花四射,烧得理智就地化为灰烬。
简清摁着路珩,动作间刻意避开打着吊瓶的手。他左手与之相扣,不断靠近,纠缠着路珩的呼吸,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侵略着路珩。
空气里静得可怕,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如雷震耳。
路珩没有动,在简清吻上自己眼皮的时候,忍不住眼皮一颤,手指下意识蜷缩,握紧了简清的手。
这个吻,温柔到了极致。
满是简清对路珩的珍视。
他以为,是亲嘴唇……
路珩有些羞赧,手松了松。
简清微微后退,也仅是微微,两人相隔几息,对方说话的气息喷洒而来,恍然间,路珩听到了对方很轻很温柔的话。
他说,路珩抬头。
路珩下意识抬头,下一秒唇上一热,他更加清楚地看清了对方。简清真的很白,皮肤也很好。
不合时宜的,路珩跑神了。
简清气笑了,牙齿不轻不重咬了对方一下,手摩挲起对方的指尖,含糊不清骂道:“我的吸引力这么小吗?”
路珩瞬间明白,舌尖下意识舔向嘴唇,却误入“歧途”……他放任对方的所作所为,在失控边缘无限徘徊。
……
“路珩,我爱你。”
克制?
在简清这里不存在的,他哥总说,搞艺术的,情绪总是很外放。热情时如火燎原,而淡漠时酷似腊月寒冰冻人心。
简清他,就是一个极端。
恋爱谈得轰轰烈烈,该放手绝对毫不留恋,看似矜贵绅士十足,骨子里却心狠冷漠。
“知道了。”
路珩指尖抵着简清的额头,慢慢将人抵开。毕竟简清是一个成年男子,靠得他肩膀发麻,一点都没有病人家属的自觉,倒是让他这个病人遭老罪,“肩膀麻了。”
简清哼哼几声,开玩笑似的,“那换一边?”
“不,我累,想睡觉。”
路珩直接拒绝,怎么说简清都是成年男子,他禁不住。
“行叭行叭,知道你想睡我,给你睡。”
不要钱似的骚话一大框一大框,简清的目的很简单,上床睡觉。
路珩自然也懂,脸皮真厚。
他不禁想,看来被他拒绝表白后还死缠烂打很是符合简清做风。
“别闹,我有些累了。”
山上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他让赵助理先一步去开车。而他也不是只在原地等,那大多半的路程是他摇着轮椅走完的,泥泞的山路,不注意就会误入水坑。
对身体上来说,很累。
禁不住,路珩打了一个呵欠,神色困倦。而那因发烧而升起的红晕,与那苍白的唇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珩虚弱极了,现在。
简清心疼了,放弃想要上床睡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