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为你战斗是我的本职,你不用谢我的。”
一向吊儿郎当的火焰狂狮居然在此刻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从小在琅琊山脉里长大的它或许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情感,因为那里只有无穷无尽的争夺和厮杀。
“狂狮,你以后就叫我风野吧,在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战斗的工具,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
风野自然是看透了火焰狂狮的心思,说话间更是紧紧地将火焰狂狮的脑袋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而就在这一刻,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火红色的巨鹏,展开的双翅更是如同遮天蔽日一般,瞬间就让天色暗了下来。
“好小子,没想到居然连我的百万魔兽大军都拦不住你,还得让我亲自来取你的性命。”
红色巨鹏的声音才刚传过来,火焰狂狮的身体就立马缩成了一团,而风野则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声音让他觉得非常熟悉。
“天鹏,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沉思了片刻之后,风野立马就确定了头顶上的红色巨鹏就是琅琊山脉里的天鹏,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
“哈哈哈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这也已经是你最后跟我说话的机会了。”
天鹏说完便开始不停地挥动它那巨大的翅膀,四周顿时就狂风四起,风野他们更是直接被卷到了天空中四处飘荡,片刻之后整个修罗战场都已经变成了一片混沌。
“风野,你这是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吗?”
风野此刻已经被这狂风卷得头晕目眩,直到听见剑灵的声音才有他恢复了一点意识。
“剑灵前辈,不是我想放弃,只是这风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
风野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彻底沦陷,但是四周的狂风却是越来越猛,此刻的他感觉自己连肠子都快被甩出来了。
“你既然改变不了风的方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你为何不试着去接受并且借助它的力量呢?而且你不要总是习惯用你的手去控制刑天剑,你要用你的心去和它融为一体,那样才能挥出最大的威力。”
尽管剑灵对着风野说了一大堆,但此刻的风野根本就理解不了他说的话,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这狂风中飞来窜去。
“借助它的力量?和它融为一体?”
风野努力地思考着剑灵的话,也慢慢放下了对于狂风的抵抗。
片刻之后,风野的心里已经不再觉得天旋地转,反而开始享受起这种随风飘荡的感觉来,只见他的嘴角突然微微地上扬了一下,随即一声暴喝响彻了整个战场。
“人剑合一!”
当天鹏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它的心脏已经在前一秒被一把巨大的刑天剑彻底贯穿,四周也瞬间恢复到了战斗开始之前的那种平静。
此刻那巨大的刑天剑正漂浮在空中,周身都在闪着阵阵的雷光,直到那雷光逐渐消散,风野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哈哈哈哈……”
随着天鹏的一阵狂笑,它的身体瞬间就化作了一粒粒尘埃,而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这恐怖的修罗战场。
风野他们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一片空白,等到他们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三人都已经身在琅琊山脉的乱葬岗了。
此时的乱葬岗已经进入了寒冬,地上的白骨都已经被白雪深深覆盖,而唯一跟眼前的场景格格不入的,就只有不远处的一间小茅屋。
“风野师弟,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名云天宗弟子已经被冻得瑟瑟抖,因为当时进入琅琊山脉的时候正值初秋,大家都只是穿了一些单薄的衣物。
“师兄忘记了吗,这里就是我们第一次遇见天鹏的地方。”
此刻风野的内心也有很多疑问,但他却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乱葬岗。
“不应该啊,我们进入修罗战场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这里怎么就下起雪了呢?”
另一名弟子也是满脸的疑惑,说话间甚至还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直到感觉到疼痛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风野!”
这时,只见那小茅屋里走出了一名身穿兽皮的女子,刚看见风野的身影就直接飞奔了过来。
“清竹,我回来了。”
在说出这几个字的一瞬间,风野立马就觉得鼻尖一酸,虽然在修罗战场里他觉得自己和绫清竹才几日没见,可在这一刻却感觉他们彼此间已经失散了多年。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所以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绫清竹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望穿了多少秋水,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风野紧紧地将绫清竹搂在怀里,哪怕空气中的寒气就如同一把把利刃一般正在不停地往他身上划去,但此刻他的心却觉得温暖无比。
“好小子,你可是这千百年来第一个从修罗战场活着走出来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鹏又出现在了这里,只见他依旧还保持着说一句话就要喝一口酒的模样,风野则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风野看见天鹏后的第一想法就是此人为何还活着,他不是明明已经被自己斩杀在修罗战场之中了吗?
“哈哈哈哈,被你杀死的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就凭你现在的修为我就算站着不动你也杀不死我。”
天鹏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老酒,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既然这天上人间和修罗战场都有活路,那无间炼狱又是什么东西?”
风野表面上是在打听无间炼狱,但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洛灵溪,因为进到其他两个门的人都已经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却唯独不见洛灵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