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长觉立刻附耳去听。
“肚子饿。”燕知对牧长觉那个“天打雷劈”的口业耿耿于怀,一有念头就立刻说了。
哪怕他明明是睡前刚吃过,一觉醒来就又饿了,多少是有点难以启齿。
“想吃什么?”牧长觉起身在保温包里找了找,“流沙包还喜欢吗?”
燕知觉得他问得好多余,闭着眼睛笑了,“什么人能不喜欢流沙包?”
但他又有顾虑,“我怕肚子疼。”
“吃慢点没事儿的。”牧长觉低声哄他,“我在这儿,不用怕。”
燕知靠在床上慢慢吃着牧长觉给他掰的一小半包子,打开手机。
实验室群里有一大串消息。
主要是问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燕知在群里回:“有点不舒服,今天在医院。大家有事可以给我留消息。@薛镜安我们线上谈,抱歉临时变计划。”
群里一下炸锅了,全都在问他怎么了,哗哗刷上去二三十条。
杨晓生直接把群禁言了,“我代表大家问,您现在在哪个医院?是怎么不舒服?严重吗?有人陪着吗?”
一点小问题,燕知不想让他们担心,“不严重,只是感冒。”
他看了一眼牧长觉,“有人陪。”
杨晓生开放了禁言,群里又在疯狂刷屏。
杨晓生再次禁言,“燕老师您在哪儿,我们还是去看您一下。”
“镜安说还是想当面聊。”
燕知想了想,把医院名字发过去了。
他抬头看牧长觉,“我实验室可能有人要过来。你要回避吗?”
牧长觉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了,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燕知小口把手里的包子吃完,“我只是觉得,到时候可能会有点儿乱。”
“挺好的,燕老师之前不还替我考虑生几个孩子?”牧长觉用被子把他的肚子护好,“正好有机会提前体验一下。”
燕知确定了从他嘴里听不见什么正经话,干脆不接了,“有没有水?”
“渴了?”牧长觉从保温杯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轻轻吹了吹,“慢点儿。”
看着他喝了水,牧长觉问他:“吃饱了吗?”
燕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那一块儿好像没有馅儿。”
牧长觉给他拿了一个完整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实验室的人敲门进来的时候,牧长觉刚把燕知吃剩的一口包子放进嘴里。
看见一帮人进来,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接了杨晓生手里的花,“给我吧,谢谢。”
实验室的几位代表全凝固在门口,看着牧长觉把花抱给燕知,“没有你过敏的,很好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医院陪床的居然是牧长觉。
薛镜安先活过来,“啊,燕老师,您感觉好点儿没有?”()
程芳忧心忡忡地打量他:燕老师您真没事儿?怎么感冒还得住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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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
只是两周没见,双颊看着又消瘦了一些。
“医生说这种发烧到了晚上容易反复,只是例行观察,不严重。”燕知宽慰他:“过两天我就去实验室了,不会耽误你们进度的。”
他以为只是有人来跟他讨论问题,没想到大半个实验室都过来了。
“我们进度挺好的,燕老师您还是好好休息。”梅时雨难得的正经,“我奶奶常年挂嘴边上的话就是‘小病最不能拖’。”
“我知道,我肯定好好休息。”燕知点头答应,直接跟薛镜安开始正题,“你之前的实验室上周发了一篇新的文章,你应该知道。”
薛镜安点头,“我知道。”
燕知征求她的意见,“我们是尽快讨论这件事,还是等一个你方便的时间?”
这主要还是薛镜安的事。
如果她不想当着实验室这么多人说,燕知也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