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大部分仆人和管家都去收拾大理玫瑰园的时候,拿起自己的行李,简单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那个给过她一个虚妄梦境的别墅。
看着窗外慢慢腿后的树木,她忍不住再次哭了起来。
而叶欢那里也慢慢觉得不对劲,一回家,刚落地,就被妈妈带去参加一个奇怪的晚宴。那些所谓世交的叔叔阿姨,拼命向她介绍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直到半夜,她才能从纷繁的社交中喘口气。
她走到最爱的小阳台,看着月色,又忍不住想起容洛。她拿出手机,却发现容洛好像这一整天都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打过电话。
不对劲,这件事情不对劲。
正巧,管家给她来电话。
她刚一接通,就听到年迈的管家张皇地跟她说道:“二小姐,容小姐走了。今天我们女佣想进去给她打扫房间,敲门她一直不开门。后来到了半夜,我们也没见到她出来,敲门也毫不回应。我们担心出事,把门打开,发现她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
后面的话,叶欢已经听不见了。她突然觉得,这是喧闹的世界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手机慢慢从手中掉下来,砸到地面上。
只剩下管家一个担心地呼唤道:“二小姐?二小姐,你还好吧?”
惊天新闻
最近,海城好像进入了雨季。
好像无穷无尽的大雨一样,天是灰蒙蒙的。
容洛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也不怎么说话。
王熙然陪在她身边,总有一种陪着偏瘫少女的感觉。
“你这是干什么?”王熙然也躺在床上,转过脸,跟容洛说道:“你总要给我弄点动静啊,现在天黑麻麻的,我跟你躺在一个这么安静的房子,多害怕啊。。。”
容洛也转过脸,看了看王熙然,爬到床头拿过自己的手机。
然后,手机开始放出熟悉的音乐。
“如何像戏里说的对白,相恋一生一世,说了当没有发生,思想已永远退不回头,爱过痛苦一生。”
这是周慧敏的《痴情换情深》,上次容洛失恋也爱放这首歌,王熙然都听出茧子了。
她连忙爬过去,从容洛手中夺过手机,关掉音乐,问道:“你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搞得这么颓废,瞅你那死出。”
王熙然近来才去过东北,对那边的对话方式颇为着迷,看着容洛不死不活的样子,顺口就怼了几句。
容洛撇了一眼王熙然,冷冷地说道:“你又没有谈过恋爱,你当然不知道我现在的纠结啊。”她转身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说道:“而且叶欢也好久没有联系过我了。”
王熙然实在被她气到,说道:“我来这里安慰你,你就一直扎我的心。你这么不珍惜我,也就我这么傻,还一直跟你当朋友。”
她起身,拍了拍容洛的肩膀,又说道:“而且,叶欢没有联系你,不是因为你在人家外婆家留个字条就走了,还给别人拉黑了?你说说,你这事干得,谁搭理你?”
容洛转过身,不看王熙然,有些固执地说道:“但我现在把她从黑名单上取消了啊。。。”
取消了黑名单之后,她还是没有接到叶欢的任何电话。
“你就是作。”
王熙然下了如是判定,她总有一种预感,她两这个事情要不赶快说清楚。就这么拖下去,两个人的关系更麻烦。
但正当她想再数落容洛两句时,她的手机却响了。
她抬手翻过手机看了看,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花寂春的御姐音有些妖孽,“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宝贝”这两个字,容洛的耳朵瞬间竖起来,她坐起身来,贴着王熙然偷听着。
容洛夸张的动作,让王熙然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小声回道:“很快,我还在容洛这里陪着她。”
她又抬头看了看钟,现在已经是四点半,于是又说道:“我再过半小时出发,六点到家。嗯,那就这样吧。”
王熙然挂掉电话,转头看到容洛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不由受到了些惊吓,惊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又想了想,突然抓起身边的枕头护住胸口,说道:“不会吧?你这么禽兽?我又不是叶欢,你别兽性大发啊。”
容洛白了她一眼,很无语,但还是很郑重地告诉她:“我容洛就是孤寡一辈子,也不会对你下手的。我才不像花寂春,这么不挑。”
其实上次,她就隐约感觉到,花寂春一直喜欢的人可能是眼前这个钢铁直女——王熙然。但是她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要不是今天听到花小姐妖孽又充满磁性的御姐音,她真不信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理性自持的花寂春。
提到“花寂春”三个字,王熙然的脸更红了,她不甘示弱地小声嘟囔:“你连初恋女友的妹妹都可以下手,还有什么不能下手。”
容洛气极,像拎小鸡一般拎过王熙然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应该清楚,咱们是闺蜜。我,要知道全部的内情。”
王熙然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没什么,就是之前你拒绝她,她受了点情伤,而且是因为我的介绍而受的情伤,所以说要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养一养。”
说着,她苦着脸,说道:“姐们这不还在帮你还桃花债。”
又是图谋。
容洛又感知到别人在对她的姐妹徐徐图之,她看着王熙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凉,为什么她们闺蜜两总会像小白兔一样,遇到设好陷阱等她们钻的另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