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牢头摆摆手,挥退了李长寿。
李长寿也不在意,反正只要是在这大牢一层,就没他听不到的秘密。
见外人走了。
两人的对话这才得以继续。
“这不是一两银子的事。”
“我可以对天誓,这一两银子我压根就没贪,甚至我都不知道这钱是哪来的。”
“就莫名其妙…………”
“我进来的真实原因,是和那位姓秦的唱了反调,这才是主因。”
钱宽双手抓着牢门的铁栅栏,一脸的悲愤。
他可是个清官,污蔑他什么不好,偏偏污蔑他贪污。
简直是死都让他死的不安心哪。
“姓秦的,你说你惹他作甚。”
“官场官场,讲究的不就是一个人情世故,你好我好,他也好。”
“你这……不智啊!”
王牢头虽然不学无术,但也深谙人情世故的道理。
他挤进这个牢房,马上就和狱卒们打成了一片。
除了失势的孙二狗,就没一个人说他不好的。
“你以为我想和他生冲突?”
“这也是没办法。”
“他那个逼崽子,居然主张向大津求和!”
“现在北边的局势可是一片大好,这时候求和,岂不是…………”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他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钱宽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铁栅栏上,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哪怕手被锤的鲜血淋漓,依旧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愤慨。
自古以来,哪有优胜方求和的。
这简直不知所谓。
有了优势,不乘胜追击,收复失地。
居然想着求和。
割自己的肉,回敌人的血。
这怕不是大津王朝派回来的奸细?
还真别说。
这姓秦的之前可是被津人连同靖康二帝一同俘虏的。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被放了回来。
说他是奸细,简直不要太真实。
“什么!”
“求和?”
“这局势,求什么和?”
纨绔王牢头也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
他虽然纨绔,但也知道此时求和,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北方的失地拱手就让与大津了。
这还意味着,之前大好的局势,就这样被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