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跳出之前收到的床照:
原来跟傅厉南滚在一起的人是花嘉芊,难怪她不敢露脸!
眼泪在睁得发红的眼眶里打转,花放强忍着没冲上去撕了这对狗男女。
这是做了三年公关带来的职业习惯。即便天塌下来,她也得维持住最起码的冷静。
傅厉南的喉头滚了滚,口中泛上一股说不清楚的酸涩。
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被花嘉芊“哎哟哎哟”的喊疼声给打断。
见她摔得不轻,倒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傅厉南终是越过花放,心疼地去扶起了花嘉芊。
“……是我不小心摔的。不是放放推的我,厉南,你千万不要责怪她。”
花嘉芊压着眼底的得意柔弱的依偎在傅厉南怀里,再抬头已是泪眼盈盈,连声音都夹着哭腔。
傅厉南的心都要碎了,转头就去指责花放:
“她是你姐姐,事事向着你。你怎么可以——”
动手推她?
还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快跟你姐姐道歉,别伤了她的心!”
傅厉南强势地命令着,摆的竟是一副为花放好的姿态。
花放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缓缓转身,握紧的双拳背在身后,剪得很秃的指甲早已深深的嵌进掌心,她也感觉不到疼。
被失望浸透的双眼,就那么平静地审视着面前这个曾经真心待过的男人。
没有人是在一瞬间烂掉的!
傅厉南能跟花嘉芊纠缠在一起,只能证明他原本就是个烂人!
是她瞎了眼!
豁出老脸为她去傅家求来这场娃娃亲的外公,更是瞎了眼!
“算了吧厉南,别为难放放。从小到大她一直很讨厌我……”
花嘉芊难过地抽咽两声,“这事怪我,我打电话给公关公司,没想到他们派来的人是放放。”
那张瓷白无害的俏脸上全是后悔与自责,“不是说放放已经辞职了吗?怎么还派她来?”
“是啊,你多‘无辜’啊!”
花放冷声讥诮,寒意自喉底侵透:
“明明是你发骚睡了别人的未婚夫,还敲锣打鼓地惊动了狗仔。现在竟能没脸没皮地责怪公关公司委派了未婚妻前来。”
“我……我和厉南是情不自禁……”
泪水从花嘉芊的脸上簌簌滚落,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可即使这样,她也不忘去维护傅厉南,“放放,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爱厉南了……”
傅厉南感动之余心疼不已,又转头去吼花放,“你够了!你是来工作的,别动不动就发疯乱咬人!”
他这次吼得特别大声,连他怀里的花嘉芊都吓了一跳。
花放瞥了眼凌乱不堪的大床,以及床头尚未燃尽的助兴熏香,凉声反问:“你们也算是个人?”
发情的畜生而已!
花放生生将后半句话给吞下,手指异常安静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花嘉芊没想到以花放的臭脾气,还能半路哑火。
她不甘心这样的结果,又往傅厉南的怀里腻了腻:
“厉南,我们不如跟放放说实话吧,其实我们早就已经……”
傅厉南却没有听进她的话,只失神地盯着花放。
从前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与爱慕,无论他做了多少令她伤心的事,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原谅他。
可是今天,她眼底的鄙夷叫他难以忍受!
“厉南?厉南!小心着凉。”
花嘉芊一连喊了好几声,才把光膀子的傅厉南推去穿衣服。
她自己则绕到花放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