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谢疏,兰乐刚想张口问他徐怀砚人呢,还没出生,就见谢疏拉开门往身后床上指了指,探头一看,只见谢疏被子还鼓着一大坨,捂得严严实实,脑袋都看不见,也不怕被闷死在里面。
他来过徐怀砚宿舍好多次了,清楚地记得这个床位明明是不属于他的,转头又往徐怀砚床上看了一眼,上面乱糟糟的,被子随便被踢在一个角落,枕头也摆放得歪七扭八。
“你们。。。。。。兴致这么好,还换床睡啊?”
“不是。”谢疏说:“我昨晚睡自己床。”
兰乐睁大眼睛啊了一声,吞下大一口口水:“那,那,那你们,两个大男生,昨晚就这么挤在这张床上???”
谢疏坦然地点点头,神色自然极了,好像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倒显得兰乐大惊小怪,这点小事都要惊讶一下。
“他耳机坏了,不听点东西睡不着,就过来蹭我的了。”
兰乐才在艰难地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少见过怪,谢疏就又给他扔下一个惊雷,把人炸了个外酥里嫩:“蹭耳机?”
“躺一张床上,一人戴一只那种?”
“不然呢?”谢疏反问他:“我只有一副。”
兰乐想像了一下要是自己大晚上的爬上徐怀砚的床,狭小的床铺上两个男生面对面侧躺着,他还要徐怀砚分他一边耳机两个人一起听。。。。。。
不行不行,这个画面太酸爽了,先别说他能不能接受,估计刚爬上去就得被徐怀砚一脚踹下来,然后骂他一句死gay。
怎么到了谢疏这里,就这么特殊对待呢?
两个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终于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徐怀砚瞪开被子睡眼惺忪地爬出来,一张脸因为空气不通憋得红扑扑的,眼神茫然,似乎还没有睡醒,坐在双上懵逼地看着站在门口两个人,一晚上没说话声音低得沙哑:“你们两个,大早上的在门口干嘛?”
谢疏说了句找你的便转身进了洗漱间,兰乐看着徐怀砚揉着眼睛慢吞吞从谢疏床上坐起来,短袖短裤露出来的脖颈,手臂,小腿在清冷的深秋清晨白的晃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来刚刚出炉的热腾腾灌汤包,又软又白,一看就很好捏,还很好。。。。。。吃?
靠,他在想什么?!
默默早心底念了一千遍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多看一眼又忍不住担心起这个小灌汤包来。
真是,不知道这个社会好看的男孩子在外都要好好保护自己吗?这么轻易就往别人的床上爬。
要是他此时的想法被徐怀砚听见,肯定要破口大骂老子才不是什么灌汤包,毕竟从某些层面来看,灌汤包和泡芙还真异曲同工之妙。
被他一副老父亲看儿子的眼神看得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今天上午不是没课吗?你一大早的跑过来跟我表白?先说好,我拒绝。”
兰乐翻了个白眼,满腔复杂情绪被他一句话打消得干干净净,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还没睡醒做梦呢?我找你有事儿,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你他吗愣是一个不接,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不然谁大老远劳神费力跑过来?”
徐怀砚从自己床上翻出手机一看,果然全是他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哦。我昨晚忘记把手机拿过去了,你好蠢,找不到我可以找谢疏啊,自己笨还有脸怪我。”
“说的也是,你俩最近正在混在一起,早知道我不过来了。”
“所以到底什么事啊?”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时隔壁学校老是过来找我们打球的几个男生?一个叫陈涵,一个叫宋威的?”
徐怀砚还真记得:“不就是后来被选进了国家队那两个,咋啦,他们被教练踹了,还是找你借钱了?”
兰乐:“干嘛这么咒人家,人家好着呢。他们最近在我们市这边有场比赛,老早都过来了,听说我们也在,就想约我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问你去不去?”
吃饭啊。
当然行,他最喜欢凑热闹了。
“有什么不去的,时间地点呢?”
“他们只有今晚有时间,六点之后出来,十一点之后必须回去,也就五个小时的时间。”
徐怀砚咋舌:“这么严格,听起来有点惨。行吧,那你跟他们说一声,放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