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合理地支付了费用,又不会伤及陈靳言的自尊。
她不太了解陈靳言的财务状态,总觉得父母双亡的他很可怜,合理推断他手上大概也不会剩下多少流动资金。
于是她慷慨解囊。
毕竟不得不承认,何初喃在物质财富上确实很富有。
何怀川向来是富养政策,加上终日忙于公司事务,常常直接是往何初喃卡里转账,具体数额完全无所谓,长年累积,何初喃手上有一笔不菲的小金库。
只是陈靳言不太习惯,何怀川本来没有抚养他的义务,何初喃更是不必要对他这么好。直到员工打包完成,何初喃自然地抱起偌大一个零食袋子。
他单手拎着另一个,确实有些重量,陈靳言用了些力气,手背青筋有些鼓动,在白皙的皮肤下更加显眼。
天气太热,他卷起衬衫衣袖,绷紧的小臂线条很是流畅,何初喃无意识扫过,挑了挑眉,想不到他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居然还有肌肉。
她有些走神,从小到大,身边并没有什么同龄异性的存在,所以下意识将陈靳言和同班那些男同学比较,何初喃仔细想了想。
陈靳言似乎更高些,更白些,长相更精致些。
身侧伸出一只手,手指细长白皙,手腕骨节突起,何初喃盯了会,觉得真的很好看。
陈靳言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给我吧,是不是有点重。”
何初喃闻声看去,也是此时她才对陈靳言的身高有了实感,她居然才堪堪到他脖颈。
接受了这个悲观的现实后,何初喃悲伤摇头,抱紧了怀里的零食,说道:“没事,我抱着走几步就到家了。”
身前陈靳言的手还未收回去,何初喃又看了几眼,这是这遭她注意到陈靳言手腕的表带,表带很宽,深黑色,在他白皙的手腕间格外显眼。
只是,随着他动作的施展,表带有些偏离,侧边隐隐约约有着疤痕,在他手腕间,伤疤并不陈旧,看起来像是新伤。
陈靳言大概也意识到动作不妥,收回手腕。
何初喃没有往更深处想,只觉得大概是他不小心碰到哪里,才受的伤。
毕竟在她眼里,生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没有人会随意剥夺。
此时陈靳言开口:“我把钱转给你吧,稍后加个好友。”
何初喃挑眉,赚钱无所谓,好友可以有。
连连答应,笑得很甜:“好。”
她不禁再度夸赞起自己的行为,一举三得啊,还赚了一个陈靳言的好友。
她人生中这么伟大的壮举不常有了。
一定要发个朋友圈,夸自己聪明。
当然,仅自己可见的那种。
他们在商场待了太久,眼下天色已经黑透了,幸好离家很近。
其实何初喃有些害怕走夜路,虽不信鬼神,但独自走夜路时心里总涌现些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