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了吗?”
阿姨轻声敲着房门,屋内响起细微的呻吟声,韶华摸着手机,打开一看,九个未接电话,秦建川的两个,秦建芳的五个,还有两个是堂哥的,吓得睡意全无。
“醒了醒了。”
韶华忙去洗漱间洗漱,途中还扯倒了台灯,屋内噼里啪啦,阿姨想了想刚才周念光打来的电话,还是没有催促。
边刷着牙边回堂哥电话,先探探情况。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刚起?”
秦默的声音很有磁性,但听惯了周念光的声音对这样的声音已经免疫了。
“哥,秦家有事吗?”
兄妹两人关系很好,没有在秦建川面前的小心翼翼,韶华往脸上抹着护肤品,瓶瓶罐罐踢里哐啷。
“没有,就是今晚上家宴,想让你带周念光一块回来。”
每周家宴雷打不动,这事她和周念光从没缺席,还用得着打那么多电话吗。
“消息你没回,大伯打了个电话你没接,姑姑又打,以为你在外玩疯了故意不接,正好我回家,就让我打了。”
“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熬夜起的晚,干嘛还要打那么多。”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十二点四十,在秦家熬夜也没敢起这么晚过,两人不装清心寡欲后,真是闹的不成样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起那么晚。
“挂了挂了,晚上再说。”
接着又打给秦建芳,果不其然一顿痛批,无非是起的太晚日夜颠倒,怎么不等天黑再起,阴阳怪气的话一套一套。
那边凶着,这边听着,好歹等姑姑消气,应着晚上家宴,又啰嗦一通才挂了电话。
挨了一顿批,韶华气汹汹下楼,周念光的电话紧接着又打过来。
“干嘛?”
迁怒于始作俑者,韶华语气不好,咬着贝果,说完俩字就没声了,光听着咀嚼的声音。
昨晚闹到下半夜才结束,要不是秦建芳的电话打到他这里,话里话外都在试探韶华,周念光也不会让阿姨叫人起床。
“醒了?”此伩髮站:
耳骨酥麻,半边身子都软了,早上刚清理完的穴汩汩往外冒水,韶华赶忙夹紧双腿,语气好了点,“嗯。”
“我有一份文件在书房,还得劳烦您跑一趟。”
周念光故意这么说话,为的是讨好消气,韶华听出来了也很受用,贝果也不吃了随手扔回盘子里。
“知道了,一会过去。”
说是一会儿,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书房跑。文件就放在桌子上,拿完就走,转道又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包臀裙收腰衬衫,穿衣服时瞧见化妆台上的香水瓶。
百瑞德的无人区玫瑰,粉红胡椒和玫瑰融合,开场闻起来有些辛辣感,很霸道的一款香水,这瓶还是结婚时朋友送的。
只需少许,就足够刺激鼻腔,韶华又在外面套了件大衣,盖住强势的香气。 到公司,周康亲自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