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祖在骂完公孙玉就走了,他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再踹一脚公孙玉,公孙玉躲了一下,但是没躲过,然后被他一脚直接踹到了地上。
弄得他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特别委屈的看着他师尊,周师祖的老脸绷不住,实在是没眼看他,又拉过迟晚晚嘱咐她:“晚晚呐,要是在你师傅这里受了委屈,你一定要跟师祖说,知道吗?到时候师祖给你撑腰。”
迟晚晚点了点头,觉得总有一天会用上师祖的请求的。
公孙玉在旁边委委屈屈的在那里嚷嚷:“你作为我的徒弟怎么能不信任我呢?我还是不是你师尊了?”
然后,他就又被他的师尊踹了一脚。
周师祖嗖的一下出现,嗖的一下又回去了,只剩下公孙玉和他这两位徒弟。
公孙玉撑着自己的下巴,转过身瞅了瞅他的两位徒弟,随后目光定在了谢筝驰的身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变了呢?”
谢筝驰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大惊失色。
他强撑着自己表面上的样子,随后对公孙玉说:“我确实是变了,如果说以前我还会尊师重道的话,现在我恨不得欺师灭祖,尤其是对你。”
公孙玉转着头打着哈哈,然后在自己身上随便挥了一下,谢筝驰和他身上那些灰一下子就被驱散了个干净,衣服又变回了干净整洁的样子。
迟晚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紧紧的盯着公孙玉。
公孙玉本来想转个头不去搭理她的,但是她的目光相当之灼热,灼热到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背简直要被烧出来两个窟窿。
他转过身看着这个自己收到的小徒弟,随后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行吧,行吧,我之后让你师兄教你。”
虽然还没开始教迟晚晚,但是他已经提前预见到要教会一个徒弟该是多么辛苦的事情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打算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他的大徒弟。
谢筝驰正打理着自己,顺便从迟晚晚塞给他的吃的里面挑出来几个尝尝。
还没等他进嘴呢,就一下子被公孙玉点了出来,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公孙玉直接把迟晚晚推进了他的怀里。
他有些无助的按住了迟晚晚的肩膀,吃完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他感觉自己现在耳朵后面简直要烧起来了,可以预见到自己的耳后通红,而迟晚晚这个时候也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他们两个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然后就被转过头的公孙玉带着一种茫然的态度分开了:“我说你们两个也别太过分,你师傅我可还是单身呢,这么对我,你们两个有没有心啊?”
迟晚晚脸上带着一抹红霞,但是这个时候撸袖子一点都不违和。
她直接掐着腰站在那块儿顺便踩了一脚公孙玉的脚,虽然被公孙玉很快的躲了过去,没有踩中,但是她还是直接散出了她彪悍的气场:“你单身又不是我们两个造成的,你还有什么意见?”
公孙玉蹭一下瞪大了眼睛,围绕着迟晚晚转了两圈儿,随后他又眯起了眼睛看着她说:“我现了,你好像越来越不怕我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迟晚晚刚刚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又弱了下去,但是随后她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谢筝驰,突然涌起了一股勇气:“如果你知道这一段时间里因为你导致我们两个出现了多少事情的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公孙玉刚刚眯着眼睛的态度瞬间弱化,脸上挂上了一个讪讪的笑。
毕竟,天衍宗还是要名声的。
要是被这两个人传出去,他教徒弟不行的话,那之后他会被宗主骂的。
他缩了缩脖子,然后揪着谢筝驰的胳膊,然后让他捂住迟晚晚的嘴,准备御剑带着他们两个回去。
在这个过程中,谢筝驰不太愿意让迟晚晚那么难受,所以他下手的时候非常轻柔,只是虚拢着手盖在了迟晚晚的嘴上。
他的眼睛里甚至还散着那种含情脉脉的光波,然后就在剑起飞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尖锐的爆鸣。
近距离的高分贝几乎让他的手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从另一个人嘴中传过来的声波。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盖在迟晚晚嘴上他手那一瞬间被直接冲垮了,而且尖锐的女高音直冲云霄,他感觉自己的天灵盖仿佛都要被打开了一般,往里放了点儿清凉油。
换句话说,他直接被这一嗓子给震懵了。
他带着有些懵懵懂懂的表情转过头去看公孙玉,公孙玉严肃着一张脸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凑到他旁边告诉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筝驰现在的脑子还有一点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听到公孙玉这句话的时候却下意识点了点头。
公孙玉把自己的耳朵关闭了,所以他根本听不到迟晚晚的尖叫。
但是光是看着谢筝驰那张茫然无措的脸,他就能知道迟晚晚的声音有多尖锐,叫出来有多洪亮。
无良师尊抱着自己的肩膀看着他们两个,然后欣赏了一下谢筝驰的表情,反手一手刀打在了迟晚晚的脖子后面。
迟晚晚看了他一眼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倒了下去,这一回世界安静了。
谢筝驰难得没对他这样的行为做出什么不赞同的回答,反而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感觉好像有一瞬间的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公孙玉带着他们的度很快,几乎是一下子就到达了他们那个峰头。
上去的时候,他看着那块“我快要峰了”的石头若有所思。
等到上了山头上之后,他直接一脚给谢筝驰踹了下去。
就在谢筝驰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突然问他:“你说咱们这个峰要不然改成“今天我又峰了”怎么样?”
谢筝驰:“啊?你说什么?”
公孙玉皱着眉头看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晦气。”
等到迟晚晚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她看着满头的星星,突然转过头问谢筝驰:“你说我们两个都翘了一整天课了,那位师兄有没有可能不记得咱们两个然后放咱俩一马啊?”
谢筝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语重心长的告诉她:“放弃吧,咱们是小班教学,一整个班级也就3o个人,你还指望是师兄记不住咱们那3o个人吗?”
迟晚晚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