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筝驰没有叫醒她,迟晚晚成功在昨天劳累了一天后,于第二天上课的日子里迟到了。
或者也不能说是迟到,因为她完全翘课了。
那位特地来给他们讲学的师兄脸都是铁青的,找了一圈都没有现她和谢筝驰。
他本来昨天还有点欣赏迟晚晚的,但是今天她迟到之后,他彻底生气了。
当然最开始他还是找了一圈询问这两个人周边比较亲近的人,他们两个是不是因为公孙长老有什么事情,所以被叫走了的。
但是偏偏这两个人周边亲近的跟他们又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他们两个的事情周围的人都不太知道。
最开始他倒是没怎么生气,毕竟他知道他们这个宗门里公孙长老如果说的上是不靠谱第二名的话,那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所以他在散了课之后,慢悠悠的朝着他们那边走,准备问一问公孙长老到底是对他的课有什么意见,连个假都不请。
结果他还没到那边呢,就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公孙长老,公孙长老手里还拿着他刚刚下山的时候买的糍粑粑。
他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会儿看见了弟子一个劲儿的盯着他,他下意识的把他手里的糍粑粑藏到了身后,然后用一张狼狈不堪的脸对着张师兄说:“你一个劲儿盯着我干什么?我手里的东西可没有你的份儿。”
张师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行了一礼:“公孙长老不知您手底下的那两位师弟师妹到底在何处呢?毕竟我今天上课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两个。”
他本来想着的是公孙长老大概让他们干了些别的事情,所以才没来上课,结果这位公孙长老特别高兴的一拍自己的手掌,直接宣布:“好家伙,不愧是我的弟子!上课第二天就知道逃课了,师尊,我心甚慰啊。”
他这一番话直接给张师兄弄的黑了脸。要知道张师兄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不遵守课堂规则,而且也不严格听课的家伙了。
他是那种标准的非天才系的弟子,所以他一向以勤奋刻苦为标准,他讨厌那些不从基本功开始练的弟子,所以平日里他也最讨厌公孙玉。
哪怕公孙玉是长老,也得不到他的尊敬,他一直觉得公孙玉这个长老,纯粹就是因为他依靠着自己现在的辈分才上去的。
他听公孙玉这么一说,直接甩了下袖子,皱着眉头说:“公孙长老,如果您是这么看您的弟子的话,那么下次我的课希望您的弟子,也不要再来上了。我这里不欢迎那些基础打的不好还不勤奋的家伙。”
他说完甩着袖子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呸了一声:“亏我还以为昨天那个师妹多勤奋呢,结果第二天就知道跟她师尊学习逃课了,什么东西。”
公孙玉看着她气呼呼离开的身影,又把自己手里的吃的拿出来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老学究。”
他转头就走了,一点儿都没在乎他那两个弟子之后会在学堂里经历什么。
等他到他的住处之后,突然想起来那位张师侄的话。
“等会儿,他说我的两个弟子全都逃课了。”
谢筝驰还好,他多多少少还能记得是他亲自把谢筝驰弄到思过崖底下的,但是迟晚晚就不对了。
他直接找到了迟晚晚的住处,然后哐哐哐开始敲门。
迟晚晚挣扎着从自己的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就看到了她的便宜师尊在门口看着她。
她没想那么多,整个人跟游魂一样,就准备接着躺回床上继续睡,然后直接被公孙玉逮住了,问她:“你今天怎么没去学堂啊?第二天就逃课了嘛,虽然我觉得这很有我的风范啊,但是你确定不会被你那些师兄诟病吗?”
迟晚晚整个人面色一白,一点都不带夸张的,是那种本来还极具血色的面容,在一瞬间散出了一种苍白的感觉。
她好像在那一刻听到了什么非常震惊的话,转过头都一卡一卡的:“你说什么?”
公孙玉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用如此快的度直接窜到了他面前,然后拽着他的衣服领子问他。
他感觉好像有点儿不太对,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是忘了今天还有课吗?”
迟晚晚脸色苍白地问了一句:“谢筝驰没回来吗?”
公孙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心虚了起来:“我让他去思过崖底下帮你采草药了,怎么了?生什么了?”
迟晚晚爆出一阵剧烈的嚎叫,然后拽着他的领子疯狂的摇晃:“那是我的人肉闹铃啊,你怎么把他搞掉了?你知不知道在这种没有什么闹钟的时代里,我要怎么起床?我都是纯靠他把我叫起来呀。”
公孙玉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那要不我去帮你跟你那个张师兄道个歉吧?毕竟他来问我的时候,我还挑衅了一下他。”
迟晚晚刚刚就已经崩溃的抱着脑袋整个人开始朝着墙上撞了,她看起来精神非常的不稳定,听到公孙玉这番话,她又直接窜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要不直接给我一刀吧?不要这么折磨我!”
公孙玉弱弱地来了一句:“我是想折腾一下谢筝驰的,但是我没想到会连累到你,要不然我先带你去把他接回来吧?”
迟晚晚苍白着一张脸,跟着他去了思过崖的底下。
作为一个长老,他自然会遇见他的那把剑整体透光带着一些轻盈飘逸的味道。
迟晚晚本来站在他的身后还在思考着剑怎么飘起来,然后这把剑嗖的一下就直接冲着云霄飞了过去。
迟晚晚在公孙玉的背后爆出了尖锐的爆鸣声,然后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
公孙玉只感觉后面那个人仿佛在一瞬间生出了无比巨大的力气,然后箍住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甚至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差点无法呼吸,随后后面爆出出了剧烈的尖锐的叫声。
他感觉自己快聋了。
他头都没转,直接给了迟晚晚后颈一下子,这回世界终于安静了,当然迟晚晚也晕过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想:“我当时为什么想把这个孩子收来当徒弟的?好像是因为她逗起来很有意思吧。”
他开始怀疑了:“这人是不是把我徒弟掉包了?我当时收的徒弟是这个样子吗?”
他不知道,某些i人是这样子的。
不熟的时候,高冷又不善言辞还容易害羞。熟了之后,那在你面前基本上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