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仍旧历历在目,她还是有些不自?在,但万千心思,终究要压下去。
宜真?早就命人去给宋庸高了半个月的假,等用?过早膳,便去谨思院看宋庸。
昨儿个后半夜,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敲得院角的芭蕉噼啪作响。
青石板地面被水浸湿,栀子花零落在地,入目皆是湿漉漉的绿意。
宜真?撑着伞走?过花园,到了谨思院。
“窗户怎么开着?”她看了眼说。
“禀郡主,大少爷说闷得慌,想开了窗户透透气?,小的问过大夫,说是小心些无碍。”小厮立即说。
可这种事,往往都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
“胡闹。”宜真?撇了眼小厮,知道是这些小厮不敢违拗宋庸。
小厮低着头,不敢吭声。
说话间宋庸从内室出来,往常红润的面色眼下一片苍白,整个人都恹恹的,丝毫没有之前的精气?神。
昨夜他去猜灯谜意气?风发的样子还近在眼前,眼下就成了这样,宜真?顿觉心疼。
仔细问了宋庸几句,一番叮嘱,宜真?便让他回去歇着了。
宋庸坚持先送她离开,蒙蒙细雨,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他站在门口,看着那道橘色身影渐渐远去。风仪过人,身姿蹁跹。
他忐忑,不安,不甘不愿,贪痴嗔心作祟。
母亲,宜真?……
两天后,眼看着宋庸渐渐恢复了精神,宜真?抽空去了趟宫中。
是请安,也是请罪。
宋庸的身份虽然未曾明说,但也是彼此心照不宣。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是被她所连累,再加上这般算计是在龌龊,宜真?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好在帝后并未怪罪。
宜真?微的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不由惦念。
她心知,这种事情?,若说真?不在意是假的,只?是大家都是理智清醒的人,所以?克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罢了。
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了。
宜真?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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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后就是中元。
这些事宜真?都是做熟了的,但在中元节前,府上发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事——
伺候蔡静姝的嬷嬷着急忙慌的求见,请老夫人救救蔡静姝,说蔡静姝出事了。
老夫人不是冲动的人,先仔细问过,老嬷嬷只?得如是相告——
蔡静姝不知怎的和?一个纨绔子搅合在一起,被那人的夫人抓奸在床,这夫人是个彪悍的,当即就拖了人按到地上开始收拾。
纨绔子是个风流惯了的,并不在意,只?随她处置,而?她们这些下人都被那夫人带来的下人给拦住了,老嬷嬷还是想尽办法?才总算偷偷溜出来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