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们的诺丁汉小公爵魅力无限,人见人爱呗。尤金妮公主一见倾心,再见就非嫁不可了。我敢打赌女王一定知道这件事,我上次跟温莎一起去觐见女王觉得她态度不是特别好。”
“哦,那他们该庆幸太阳报不知道这些事,不然全世界都要笑死了。”
“就是这样,所以那之后我们的诺丁汉小公爵就被美名其曰地流放去外地避风头去了,尤金妮也塞进了一个寄宿学校。”
霍城安手指一颤,他问道:“温莎有跟你说他去了哪吗。”他知道温莎一定不会把弥乐放在伦敦,这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没有。他其实不相信任何人,我在他身边待了快十年也还没被邀请去过他的中心别墅。他有时候小心翼翼地让人吃惊。不过昨天我和他通电话,听到他电话那头传来很模糊的年轻男孩的声音,还有有节奏的海浪声以及雷声。我猜他可能是在某个小岛上。”
霍城安的心慢慢沉下去。年轻男孩的声音,小岛……
他眼神一撇,无意间看到被一个黑发温顺女士挽着手臂的男人正往这边走来,不是亚当是谁。霍城安轻轻撞了下好友的手肘。
“亚当和温莎是怎么回事?”
“自然得转地下了,诺丁汉公爵可不会觉得自己的继承人成天和男性在床上鬼混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更何况要是温莎gay了,他们家就要绝嗣,毁灭性非同小可。就算是温莎也不能大摇大摆地玩男人。”
“格雷,如果你要藏一件东西,藏匿地点必须非常隐蔽而且环境优良,你会选择哪里。”霍城安抿一口酒,目光紧紧盯住亚瑟·温莎。
红发的好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然后面带疑惑地回答:“那要看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人呢。”
红发好友拧眉思考片刻忽然别扭地说:“霍,不会是你想藏什么人吧。”
“差不多,只要不被亚瑟·温莎这种程度的人找到就行。”
“……你们又掐上了?哪位女神,我倒想见识见识。当年亚当那么拧巴还不是被拿下。”
“别废话,快说。”
“得,得。我的话,我就想把我小情儿藏我私人小岛上。小情儿不会跑,别人也找不着。只有我知道。”
“还不错,值得表扬,格雷。”
“狗屁,等我哪天有钱买个小岛我还用在这里当小公爵的跟班儿吗。我只求我们的小公爵大人不会因为我跟你的关系而又给我穿小鞋。你知道我被暗地里迫害过多少次吗。都是因为我和你在伊顿是室友!我不公平,我能选择这个吗。”
“好了格雷,你已经抱怨过这话十几年。”霍城安拍了拍红发好友的肩膀:“以后继续帮衬着温莎,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en霍,你上辈子一定是我的奴隶,被我驱赶使唤,不然我这辈子怎么会这么苦逼。”
霍城安对于好友这样半死不活的态度已经是见怪不怪。格雷跟在温莎身边很多年,由此能得到许多英国商政的各路消息。但是原则上格雷不会透露商业机密。就像格雷自己说的,这只是友情帮助而已。格雷闲来没事就喜欢自我埋汰。
霍城安看到亚瑟·温莎在和亚当说什么,然后不经意抬眼望他这边看了眼。随后就突然接到电话匆匆走远。
霍城安嗤笑一声,嘱咐格雷几句之后就走上花园去打电话。而这个时候他又看到亚瑟·温莎一脸戾气地怒瞪手中电话,然后快速回复表情回到宴会上。霍城安看到亚瑟·温莎走远后才有些急促地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查理,我要你现在立马去查全球范围内哪个小岛在短期内有雷雨暴风天气,没有确切归属的私人岛屿尤其要严查。”
电话那边传来确切回应后霍城安才了然挂下电话。随后他却惊讶地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霍城安鬼使神差地点开这个未接号码,听筒上传来一通非常短暂的语音留言。
“笃,笃笃,笃,笃笃笃。”
有节奏的敲击声模糊传来,然后猝然消失。霍城安反复听了许久也没从这个留言里获得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这个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谁会这么无聊地给他发一段奇怪的语音?
霍城安烦躁地掂了掂手机,准备回去。忽的他停住脚步,喃喃道:“摩斯密码……”
☆、莎乐美salo
弥乐慢悠悠地走在城堡昏暗地长廊里。走在柔软而厚实的地毯上不会发出一点声响。嵌在两侧墙壁上的倒吊型烛台上燃烧着粗大的白色蜡烛,橘黄色火焰跳动着,诗情画意地发出温暖的光照亮墙壁上年代久远的壁画。
弥乐不知道这壁画是画师们徒手画上去的,还是从别的地方把整块墙壁搬过来的。但光看那流畅的线条,丰富绚丽的色彩和整体框架的协调感都能表现出这是出自大师之手。
绝世倾城的七层纱舞,赤脚翩飞的巴比伦之女。她美白的双手,犹如在天空飞翔的白鸽。它们像白蝴蝶。它们就像是白蝴蝶。她像只迷途的鸽子……她像风中摇曳的水仙……她像银白美丽的花朵。那艳红的七层纱犹如翻滚在苍穹的红霞,他披盖在公主的肌体上,时而起舞时而柔情。
弥乐的目光流连在这华美多姿的壁画上。他知道这是描绘圣经中的场景。犹如天女下凡的巴比伦公主,犹太的女儿在继父面前舞动着这世间最美的舞姿。而国王为此付出的带价便是献上先知祖德楠的头颅。
他继续看下去,停在壁画的尽头。年轻而美貌的莎乐美捧着装在银盘上先知的头颅,疯狂又痴迷的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