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敬锡答:“为臣心无情爱,只想尽忠社稷。”
怀雍觉得奇怪。
换作是别人,父皇问都懒得问,父皇一向不关系这种事的,可今天竟然被卢敬锡婉拒后还追着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也该成亲了。今年吉利,再往后拖,明年是寡妇年,可不适合成亲呐。人家小娘子也是看年岁容貌的,别觉得自己很有的挑,等再过些年,你‘年老色衰’了,小娘子们说不定就不待见你了。”
座下一团笑声。
怀雍笑不出来。
他在想赫连夜方才说的那句话,心情很是沉凝。
春宴酒会。
怀雍见赫连夜离开,还是跟随过去。
他在石墙花窗后见到有个人在和赫连夜说话,驻足等了一等。
隐约听见这两人在说话。
“你终于想通了,男子又不能和男子成婚。”
“别说了。”
“有什么说不得不成?你的心思国子监有几个人没看出来?他要是想和你好,还需要等到今天?他不过是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才这样想要笼络住你。皇上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你却傻了,难道还要一直为他熬到自己生不出孩子不成?就是你有一天真得让他愿意跟你,你们又不会有孩子。”
赫连夜无法反驳。
他想起怀雍的秘密,心有不甘地说:“不一定吧。”
朋友听笑了:“不一定?什么不一定?你是神志故事看多了,以为真有世上有让男子生子的仙法不成?”
赫连夜:“……”
他没有信心。
且不说怀雍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即便怀雍有了他的孩子,会愿意为他生吗?
有那么一回,他们在温存时,嬉皮笑脸地问怀雍说不定要怀上他的孩子了。
怀雍是什么反应来着?
对了……
怀雍很生气,还坚决地骂他痴心妄想,让他以后不准在作这样恶心至极的设想。
正想着,赫连夜忽听墙边有点声音。
“是谁?”
他追过去,等绕过去到另一边,那儿已经空无一人了。
……
翌日上午。
怀雍上朝去了。
在他房里伺候的婢女子菁去打算换桌上的花,一见愣在原地,纳闷地自言自语出声:“真奇怪。”
另个婢女慧儿问:“怎么了?”
子菁挠挠头:“我昨天才换的凌霄花,怎么只剩下枝叶,花全没了?”
慧儿捏起帕子掩唇好笑道:“是你糊涂弄错了吧。不然还能是被公子都吃了?公子吃它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