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越想越委屈,秦湘嵩似乎也察覺到因為自己而鬧得有些不可收拾,抽噎憋了兩三下,隨即控制不住的放聲嚎啕大哭起來。這下可熱鬧了,哭聲、吵鬧聲,埋怨聲不絕於耳。秦湘暖本來就有些頭痛,此刻被他們鬧得火氣湧上來,當即撥開眾人,走到齊氏的面前,氣沉丹田的呵斥著,「都別吵了。」
「三嬸嬸,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如今吵也吵了,罵也罵了,繼續下去沒有意義。」
秦湘暖抬手,揉著太陽穴,盯著她錯愕的臉蛋兒問,「你想要如何解決?如何才能夠消氣?只要你說,秦家的人自然都會竭盡所能的想辦法,只擺在檯面上商量好,莫要再日後翻舊帳。」
「輪得到你來與我說這些!」
齊氏對秦湘暖是沒有什麼好態度的,她翻了白眼,語氣不善的回道。
第四十七章和離還是繼續
齊氏一句話,讓氣氛徹底凝固。
「你怎麼跟三小姐說話呢?」王強從遠處跑來,恰好聽到齊氏這句話,當即擺出凶臉,想要替秦湘暖出頭的說,「我不是將軍府的人,我只認秦將軍一人,你別拿府里的身份來壓我,你給三小姐道歉!」
秦湘暖站在原地,杏眸冷下來,掃了王強一眼。
王強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場,自是慚愧的垂頭束手,退到一旁。
秦湘暖原本想要再說兩句什麼,可柳氏卻推開她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後。柳氏身體弱,在府邸里的時候,也不喜歡主事和出頭,所以掌管府中的事情都是鄒氏幫她代勞的。今日,她卻擺出當家主母的身份走至齊氏的面前說,「三弟妹若是心裡有怨,可跟我說出來,我總算是有點兒資格吧?」
「還是說,你要請母親出來?」
柳氏的言語冷靜,卻帶著一種壓迫。
齊氏說不出別的,隻眼睛轉動兩圈,指著秦文說,「你們都是一家人,都是姓秦的。我自然跟你們是比不得的,說是將軍府榮華富貴享受了?我是不認的!你們也知道,秦文的性子就喜歡裝清高,平日裡三房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普通的,哪怕有點兒賞賜,也都被他給推來送去的。」
「我自認,對你們秦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流放的路,我也陪你們走了這麼一大段。」
齊氏也是破罐子破摔,鬧到今天這種程度,她眼睛一閉心一橫,開口說,「還請大嫂做主,讓我和秦文和離,或者是他給我一紙休書也行。往後的路,我就不陪著你們往下走了,我去尋一個村戶,我帶著嵩兒,也不會給你們徒增累贅。你們也能省一點兒口糧,省一點兒水,免得說是不夠了。」
這是諷刺誰呢?
第一次看到做錯事情的人還能夠理直氣壯的埋怨起其他人了!
秦湘暖對眼前的這位三嬸嬸實在是無語,卻礙於原主的身份,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站在柳氏的背後,默默的打量著所有人的表情,此話一出,包括秦文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誰都想不到齊氏竟然有如此的心思。
「這是不可能的!嵩兒是我們秦家的血脈,是我們的骨肉,他不可能跟著你。」
秦老夫人在後面聽了半晌,氣得呼吸急促,拄著龍頭拐杖站起來。
在場的人都清楚,要是秦湘嵩跟著齊氏,估計用不了幾年,就會教養成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到時候秦家可是跟著丟不起如此的人。齊氏抱著秦湘嵩,猶豫片刻,倒是也不堅持,「那好,那嵩兒跟著你們,我自己離去便好。」她沒有半點猶豫,秦文在旁邊靜靜呆了半晌。
「你可是認真的?」
秦文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你我夫妻一場,你當真要絕了二人?」
「我跟你的窩囊日子,自是過夠了的。」
齊氏眼睛一翻,對秦文沒有任何好態度的說著。當初她答應嫁到將軍府,也只是為了能夠過好日子,並非是對秦文一見鍾情,或者是。嫁過來時,秦文沾了重病,齊氏盡心盡力的在床邊伺候,旁人都說她是好妻子,卻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當初是想著若秦文死了,她肯定在將軍府留不下去。
守寡的寡婦改嫁,哪裡能夠嫁的比當時的將軍府再好?
說一千道一萬,齊氏行至今日,所思所想都是自己,從不會考慮其他人。
「既然這樣,那我……」
秦文馬上要點頭答應的時候,徐鑒忽而從後面走出來,他對著秦老夫人和柳氏拱手,先全了禮數,後說著,「此事,是你們的家事,按理不應該有我們插手去斷。但是我要告訴三夫人一句,陛下下旨時,說的流放將軍府的一眾人等,你的名字也是在冊上的,哪怕是途中發生任何變故,你也無法擅自脫離,回到京城或者是留在這裡的村戶。換句話說,哪怕是和離,你也要跟著我們到邊境。」
「只不過到邊境以後,你可以選擇另外一處地方,不跟將軍府的人住在一起。」
徐鑒向齊氏解釋著情況,齊氏當時臉色難堪起來。
呵呵,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秦湘暖有些幸災樂禍,控制不住嘴角勾起的弧度,若是徐鑒早一分鐘說出這些,恐怕齊氏就不會上演剛才的那副戲碼,事到如今,臉皮都已經撕破了,往後幾個月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對齊氏來說肯定是度日如年。
「你!你們只知道欺負我一介婦人,不懂這些東西!」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