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暗光照着赶早的人,随着窗外几声寒风呼啸,周钟书把宝宝放在周恬的床边,让周恬一睁眼就能看到。
他细细地察看宝宝睡着的样子,眉毛像糯糯,鼻子像糯糯,唇形像……不提那阴险的人,脸蛋像糯糯,连睡着的样子也极橡。
周钟书忍不住把宝宝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吧卿一口,又极快地放了回去,像是个偷吃的孩子般,满足得眯起了眼睛。
宝宝的皮肤很娇嫩,额头上还带着淡淡的红印,似乎在控诉自家外公的行为。
周钟书一旁的萍兰,早抱着小宝在另外一张床睡了过去,毕竟在这么宽阔地病房再加一张病床没有什么问题,润修怕累着萍兰,特意添置的。
睡眼朦胧的小宝隐约感受到宝宝受到侵犯,便不顾寒意从被窝钻了出来,跳进周钟书的怀里,张牙舞爪地向周钟书进攻,但怕吵着姐姐和宝宝,全程都没出声音。
润修青黑的眼睛,一直殷切地注视着周恬,哪怕有医生的提醒,刚性产完的孕妇会昏睡,但他还是不放心,坚持守在周恬身边,不敢离开一步。
润修像是没看见周钟书和小宝的打闹,用醮了开水的棉鉴细柔点在周恬唇上,滋润略显苍白的唇色。
周钟书没办法了,只得投降地带着小宝去买早餐临走前,还仔细帮萍兰掖好被子。
直到小宝拿着油条,被哄好似的,蹦蹦跳跳地回到病房,一边啃着一边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宝宝。
周钟书提着早餐,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回到病房,萍兰也醒了,便递给一碗粥去。
其他的周钟书去医院里特有的微波炉温着,他知道糯糯没醒,小修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的。
一直到晌午,冬天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的光,周恬的眼睫动了动,润修紧握住她的手,紧张地等着她醒。
周性一睁眼就看到了润修略带疲惫的俊脸。
"小恬,你感觉怎么样了?"润修激动地问,"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周恬摇了摇头,她身上还有着微痛,但不碍事了,她虚弱地在扫了屋子一眼,终于在转头看见了宝宝,悬着的心才放下。
萍兰慈爱地摸了摸周恬的额头,"知道你紧张宝宝,一早就放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了。"
周恬虚弱的朝萍兰笑了笑,看向身旁的小脸,小鼻子的宝宝,心里涌进奇异的怜惜与慈爱。
这就她九死一生得来的宝贝,这么小一团,真是让人又惜又爱。
润修依然照旧,先喂周恬吃。
——
"怎么?做不了?"凤厉钧平淡地问了一句,明明只是端坐在会议室的主位,却让人觉得他身居高处,俯瞰着众人,声音平淡低磁,却像是砸进众人的心的巨石。
满室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承接那句迫人而沉重的话。
凤厉钧半肩年袍更加衬显他的冰冷,面无表情的俊脸更显冷情,周身的狂暴阴冷变得深沉而内敛,满室里,他的王者风范没人敢争峰。
江天复杂地看了一眼这站在金字塔般的狮子。
早在两个月前,凤厉钧就醒了,江天以为他又会找那个意大利总务硬拼,然后像个愣头青那样把周恬和孩子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