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艳阳照得人暖融融的,可此刻陆晚却身子发冷,直冷到骨子里。
门外传来随从的提醒:“主子,睿王一行往厢房这边来了……”
听到‘睿王’二字,陆晚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的,怕了?”男人一眼就瞧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开口,“未婚夫就在外面,是不是很刺激?”
陆晚抬头,眼神反问他,你不怕?
陆晚死死咬紧牙关抵抗,几乎咬出血来。
也只有他,胆敢把堂堂镇国公府之女这般糟践……
青槐阁。
丫鬟兰草四处寻人,急得快疯了。
今日是镇国公府大长公主七十大寿的寿诞,镇国公府宾客云集,不光达官贵胄登门贺寿,众皇子也来府上给大长公主拜寿,连皇上也摆驾镇国公府。
彼时,龙驾已至前街口,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众人都去大门口接驾,自家姑娘却自午宴结束后不见了人影,遍寻不着,怎叫兰草不急。
若是怠慢接驾,可不止挨家法这般简单。
正在兰草急得快哭时,陆晚终于回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陆晚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那里还有力气同兰草解释?
“快替我更衣梳妆,龙驾快到了。”
兰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主子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时间紧迫,她连忙扶陆晚回屋。
可替陆晚更衣时,兰草再次被惊到。
“小……小姐……”
纵使兰草不经情事,也隐约猜到了
什么,刹时白了脸,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哆嗦着掉到了地上。
站在铜镜前,陆晚冷眼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
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皮,特别是颈间的几处咬痕,清晰的看得到牙印,还留着血渍,特别扎眼。
他是故意的。
一面将她当妓子打发,一面又故意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够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