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还能赢,那是他的本事,他若赢不了,那是理所当然!”
裴瑾风这么一发怒,所有人更加不敢贸然开口。
最后,还是裴瑾风发了话:“派人亲自去盯着,户部和兵部这边,三日之内,准备好粮草辎重,七日内,务必送到!若送不到,那……”
他也未把话说完,但威慑力却已经十足。
接着又议了几件事,就有人提起了盛兮晚:“那盛氏女有叛国之罪,王爷还是不应与那盛氏女过于亲近。恐遭人诟病啊——”
裴瑾风面色没有变化,只目光扫了过去:“诟病什么?她已没入奴籍。还是你们想说,本王假公济私?又或是,外头传闻我与盛氏有旧情,如今正是为了救她?”
没人吱声。
裴瑾风轻哼一声:“本王自有决断,若谁要嚼舌根,就让他亲自来跟本王说!”
事情还没议完,就来人禀告,说是太后有请。
裴瑾风应一声,而后起身进宫。
进宫路上,他问了句:“陛下呢?”
宫人似有些为难,但仍旧道:“陛下在吃奶,今日说身体难受,不想去上学,太后恐陛下生病,就没让去上学。”
裴瑾风脚步一顿。
五岁的陛下,到现在都还没断奶,宫中依旧准备着两个乳母。
他也曾提起过此事,陆太后却只道孩子还小,想吃奶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则不说出去,也无人知晓。
一路到了陆太后宫中。
裴瑾风听见了孩子的喊叫声。
宫人一禀告,孩子喊叫声立刻止住了,而后裴瑾风就被请进去。
陆太后陆云凤端坐在椅子上,看见裴瑾风进来,便笑着道:“叔叔来了。”
裴瑾风躬身行礼:“太后。”
陆云凤紧走两步,伸手扶裴瑾风:“叔叔莫要多礼,都是一家人。”
远看着陆云凤就要碰到裴瑾风,裴瑾风却刚好直起身来放下了手,让陆云凤落了空。
陆云凤直白地看着裴瑾风,手僵在半空中也不觉得尴尬,只收回来,笑盈盈地问:“叔叔吃过了午饭不曾?不如我们一起用吧。”
“臣用过了。”裴瑾风并不多看一眼陆云凤:“太后让臣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陆云凤往前走了两步,靠近裴瑾风,神色和语气都是哀怨:“你撒谎,这个时辰,你素来没有用膳。到底是不饿,还是不想与哀家一同用饭?小叔叔就这么狠心吗?”
虽然已经是太后,但现在陆云凤也不过二十一岁,正是年华大好的时候。
陆云凤目光纠缠着裴瑾风,又往前一步:“我说过的事,你就不认真考虑考虑吗?你看,云婷是你的未婚妻,我便是你的妻姐——再加上这边。我们亲上加亲,难道不好?”
裴瑾风皱眉,后退一步:“太后娘娘,臣那日就拒绝过了,臣只当没听过,太后也当没说过。”
陆云凤勃然大怒,转瞬就变了脸色:“哀家如何当成没说过!而且,到底是哀家色不如人,还是你就是一直忘不掉盛兮晚,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裴瑾风立刻抬头,锐利看住陆云凤。
几乎把陆云凤看得一个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