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仿佛绷断。
一种唾弃的情绪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看向盛兮晚的眼神,都带了点这么个意思。
盛兮晚纹丝不动。
裴瑾风噙着笑,看向陆云凤:“太后可听清了?”
陆云凤沉默了许久,才道:“既然是你情我愿,自然没有什么。只是她毕竟是——”
“陛下金口玉言,说是将她赏赐与我。”裴瑾风神色不改,淡定极了:“陛下亲自写的,要不然,本王让人送来给太后看看。”
陆云凤自是气急败坏,脱口而出:“这怎么能算数?皇儿年纪太小——”
言下之意,是裴瑾风哄骗孩子。
裴瑾风一声低喝,打断了陆云凤:“太后娘娘,陛下年岁再小,也是皇帝!身为皇帝,一言九鼎!”
陆云凤不可思议看住裴瑾风:“靖王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名声?”
裴瑾风面色冷冷:“本王只知,陛下金口玉言,不可违逆!”
陆云凤深吸一口气:“若是为了审问出秘密,不如将人给哀家,哀家自有办法让她说出来,靖王殿下就能轻松些。”
裴瑾风似笑非笑。
盛兮晚却看想:太后她似乎很不愿意自己留在裴瑾风身边。是想救出自己,还是因为别的?
裴瑾风最终回了句:“这个事情不劳太后费心了。听闻太后专心礼佛,为先皇祈福。这样的事,还是交给本王吧。”
不仅如此,裴瑾风还看了一眼群臣:“除了这个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大臣起身对太后和陛下敬酒。
陆云凤深深地看一眼裴瑾风,涂了蔻丹的手指,紧了又紧。
中途,陆云凤便借口陛下年幼,应当早睡,早早带着陛下离席了。
她一走,臣子们明显放松许多。
宴会渐渐达到了气氛最好的时候。
也是此时,宫女倒酒时候微微一颤,酒竟洒出来许多,甚至不少都洒到了裴瑾风衣裳上。
宫女连忙慌乱去擦。
盛兮晚微微挑眉: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