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通天的佐证,女娲将信将疑,没有再问下去。
“我也不算勤奋啦,主要是鸿钧愿意教我。我引气入体就用了好多年,为了修行成功,还去外面寻找法宝。”
这时候紫霄宫里有人到来,陈愫看,竟然还是熟人。
“认识?”女娲问道。
“找法宝的时候见过他们,镇元子给我吃过人参果。”陈愫回忆了下人参果的味道,“他种的人参果特别好吃,不知道卖不卖。”
镇元子与红云没想过争抢,变化出蒲团在空出坐下,笑着朝陈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听说过他们。”通天说,“此二人跟脚不错,只是不知机缘如何。”他对陈愫说,“镇元子乃人参果树化身,世间罕有,分出只果子给道友,已经十分难得。”
红云与镇元子坐定,其他人也陆续到来。
冥河进来紫霄宫,第眼就看到陈愫。
三清女娲伏羲看上去都不弱势。修行到金仙玄仙的大能,也很少有头脑不清醒的,唯有陈愫依旧懵懂地像是搞不清楚状况,
冥河不会忘记,陈愫就是用这副表情把他给打趴下的。他自觉退让,没有想过上前抢夺陈愫的蒲团。
至于其他人,三清是出了名的跟脚好,跟脚优异的人修为进展迅速,样不好惹。女娲和伏羲都在昆仑山修行,众所周知,鸿钧成圣之前也是在昆仑山,指不定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冥河找了处角落,变出蒲团来闭目养神。
紧接着又人到来,他穿着黑色衣袍,缀有金色纹饰,整体气质偏向于阴暗,看上去很不好惹。
他扫视圈,确定目标后,来到陈愫这里,“几位道友独占六个蒲团,于他人而言,是否太过不公?”
陈愫浑身上下都透着温和无害的气息,看起来很好欺负。而且他鲜少露面,成圣前的鸿钧也很低调,大家都忙着自己的生活,没几个关注他们,自然不会想到,陈愫和鸿钧曾经起修行过。
通天知道陈愫有多凶残,没有帮他说话,想看看他的反应。
女娲却看不得同行之人被欺辱,勾起嘴角,道:“先到先得,有何不公?”
对方道,“当有能者居之,是为公平。”
女娲叹气,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对方非要打,她也不能阻止。能不能守住蒲团,就看陈愫的修为了。
陈愫被黑衣人阴鸷的目光盯着,手指抓了抓身下蒲团,看了眼旁边的通天,“他要抢我的座位吗?”
通天道:“正是如此。”
“哦。”陈愫对圣人没有概念,也没想过蒲团和成圣有关系说,并不把这场比斗放在心上,“那来吧,我们比什么?”
“若尔能守住蒲团,吾便不再纠缠。尔若技不如人,当让座于吾。”
“可以。”
黑袍人以法宝攻击他,那东西看起来像只鹰爪,细看泛有绿色的光芒,像是淬了毒。
通天知道陈愫修为不比自己差,绝对能守住蒲团,可是当见到黑袍人精准的控制力,之后,还是忍不住担心。
女娲与伏羲直被陈愫的外表蒙蔽,都觉得陈愫要因为蒲团受伤了。三清没有动作,他们与陈愫才刚相识,替陈愫争辩几句已经仁至义尽,自然不会替他出手。
伏羲蹙眉,不禁心想,若是为了身下蒲团舍去性命,值得吗?
矛头对准陈愫,并未殃及紫霄宫内其他人,陈愫坐在蒲团上,向旁边歪了下,轻松躲过他的击。
陈愫表情很惊讶,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躲过去。
黑袍人再次攻击,陈愫反应过来,取出弑神枪抵挡。弑神枪没了怨气与杀戮之气,唯有淡淡的血腥味昭示它并非正道之物,引得紫霄宫内其余人看过来。
黑袍人依旧没有得逞,他看着陈愫手的枪,片刻后讥笑道,“邪魔歪道,如何能前来紫霄宫修行?”
话虽如此,说完他便推到后方,没有再争抢蒲团。
陈愫还没放松,又有人过来了。
来者是两个衣衫褴褛的道人,化为年之形,很是老态。二人面容愁苦,似乎过得很惨,只是眼便叫人心生不忍。
“吾乃接引准提,自西方而来。”其人苦笑,“道友也知西方苦寒之地,修行实在不易。吾与师兄来到这紫霄宫,已是耗尽全部修为,外面罡风实在猛烈,吾等身体疲累,不知道友可否让座,叫吾等稍作休息?”
陈愫正要站起来,被通天扯了下,“道友?”
陈愫说,“鸿钧直不出来,老是有人找麻烦,还不如把座让给别人。”
通天便没再阻拦。
二人见陈愫肯让座,喜不自禁,连声道谢,又道,“这可如何是好,吾有二人,却只有坐,谁来做呢?”
后面的黑袍人心生怨怼,愤恨看着陈愫,又以嫉怨的目光看着西方二人。
两个道人若无所觉,依旧满脸愁苦。
伏羲见状起身,“便坐在此处罢。”
让出座位后,他变出个蒲团,来到女娲身边入座。
女娲低声道:“兄长怎可如此?吾等不知紫霄宫蒲团为何物,却也知晓,必定与正统相关。怎可因他二人愁苦便让座?”
伏羲道:“即便并非正统,亦在紫霄宫内。与正统道修行,又有何异?况且陈愫道友方才所言,未必没有道理。吾修行至今,不过图个清静,何必本末倒置,因此惹来争端?”
“兄长心明白就好,小妹只怕兄长时兴起,日后懊悔。”
伏羲笑着摇了摇头。
自此,紫霄宫各有其座,分别是三清女娲接引准提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