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愫便与鸿钧回了松果山。
松果山这些年变化很大,山头没有以前那么陡峭了。护法大阵还在,山上的动物换了好几种,再也见不到肥遗和虫鸟渠了。山下的村子也不知迁徙到了哪里,早就无人记得,这方土地曾经有两个不知名的神仙。
不过紫霄宫同款宫殿还在,陈愫收拾了一下这里,觉得住这比住在紫霄宫好多了,说不准偶尔还有行人过路。
于是鸿钧也留在了松果山,闲来无事,会与陈愫去长安转转。平日里便在宫殿内研究饭菜,偶尔陈愫也会撒个娇,跟他闹一会儿,不知不觉就不知节制,虚度些许时日。
陈愫还想过研究相机,没有成功便放弃了,改为学习画画,从凡间水墨,到石墨素描,参照对象永远都是鸿钧,各式各样的鸿钧留在了画纸上。
西游那边,十四年时间比五百年少了太多,几乎是眨眼而过,不知不觉就结束了。
已经成佛的孙悟空果然来到松果山拜访,没了当初那股子泼皮劲儿。虽说心猿收服是件好事,陈愫看着他,却觉得有点难过。
招待了斗战胜佛一顿斋菜,孙悟空吃完,又忍不住问道:“昔日二位不肯讲出姓名,俺问菩萨,菩萨也一样什么都不肯说。直至成佛,总算能过来问问,你们两个究竟是何身份?”
陈愫道:“这个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只是俺心里好奇,时常记起来。”
陈愫和鸿钧对视一眼,对他说:“我是陈愫,他是我的道侣鸿钧。先前曾在昆仑山修行,后来鸿钧证道成圣,他便去了紫霄宫,我则是留在松果山。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
孙悟空拿着果子呆住了。
他不知道该吐槽“道侣”还是“成圣”,抑或是“鸿钧”这个名字。
这那里是什么不值得说的事情!
陈愫摇摇头,“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
一直到离开,斗战胜佛都浑浑噩噩的,感觉这一路磨炼出的佛性都被道祖洗掉了不少。
……原来他真的不是小孩。
送孙悟空离开,陈愫抱住鸿钧,轻声问:“你说,他会不会跟别人讲呀?”
鸿钧觉得肯定不会。
回抱住陈愫,笑道:“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那什么是值得说的大事?”
“民以食为天。”
陈愫笑:“天最大。”
“嗯,你最大。”
番外
凡人都以为神仙无欲无求,自天地初开时诞生的先天神明却最清楚不过,只要有不同的思想,就会有斗争。超然的修为也不过像人间财富一样,都是权利斗争的资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