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不起的语调让瑾瑶十分的不爽,“笑的丑死了,大胡子。”
难听的笑声戛然而止,男人阴森森的说,“反正你跑不掉。”
虽然男人极力掩饰自已的口音,还是让瑾瑶听了出来那别扭的个别字音。
“你是怎么到京城来的?”
男人还停留在被瑾瑶嘲讽笑声难听的层面上,乍一听这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当然是跟着大人来的。”
“跟着哪位大人呀?”瑾瑶笑眯眯的问。
男人却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你是个奸诈的小孩!”
“聊天而已,干嘛这么生气。”瑾瑶见套不出来话了,就把他赶出了房间,虽然她现在生命安全有保障,但不代表她不会受皮肉之苦,还是悠着点好。
“大人?”瑾瑶喃喃细语,泼墨一般的眼睛中附上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虑,“看来是朝中的人了。”
瑾瑶把门从里面关好,洗漱完毕就准备睡觉,说不定睡一觉再睁眼就已经回到年府了呢。
年府,如往日一般的灯火通明。硬是在铺天盖地的夜色中挣得了一片光明。
不止是年府,一条街看去,竟然没有能安睡的人家。
“爹,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去办了,四万大军已经在距城门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东南西北各一万人。”年强沉着声说,眉间是散不去的墨色。
“你们前两天,揍了户部尚书的嫡次子?”
年强怔愣住了。
这跟妹妹被绑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那小子命人绑的妹妹?
年强戾气难挡,起身就要往外冲。“回来!”年羹尧瞧着浑身莽劲儿的儿子就头疼,这要是在战场上,都够他死个来回的了。
“爹!”年强喊了一声,“你既然知道妹妹被谁绑了,为什么拖到现在,还要拦着我去揍孙子?”
年羹尧白了他一眼,年夫人也是没好气,心道,强儿还是太年轻,做事太冲动,果然羹尧没让他跟着年富留在边境大营的决定是正确的。
年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但是没一个人愿意给他解释。
年强生起了闷气,赌气似的跑了出去。
“羹尧,真不告诉强儿?”年夫人看着儿子那气恼的样子忍不住侧身问。
“强儿半点沉不住气,将来我有幸能颐养天年,几个孩子我教导的时间便长一些,若是我战死沙场,年富年强两个孩子光凭皮毛都算不上的战功能撑的起偌大的年府?
光是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就够废他脑子的了,更何况生死一瞬间的战场?”
说话间,他轻轻将夫人揽进怀里,“夫人,日后可要跟我站在一条线上,孩子不教不会,莫要心疼他们,现在不好好磨磨他们的性子,以后才有他们苦头吃。不如多心疼心疼我,我身上的伤可还疼着呢。”
“收收你那死劲儿,”年夫人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刚才训儿子可不是这副样子,年夫人心中还是担忧,“羹尧,瑾瑶真的没事吗?我这心里老是不安定,她瑾瑶要是有个万一,世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