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这么热?”
下一秒,娄危雪低头便看到烧起来的袖子。
“嗷嗷嗷!火!有火!”
情急之下,娄危雪都忘记自己是个修仙的会使用法诀了,她在原地焦急的转了两圈,看到角落里的水缸如逢甘露,猛地冲去将半个身子浸在了水里。
衣服上的火总算熄灭,娄危雪宛若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她用法诀把衣服弄干,收拾好被她弄的一片水迹的伙房,掀开锅看了下里面炖的东西。
嗯,很好,没什么问题,还可以继续炖。
娄危雪重新在炉灶前的小板凳上坐下,给自己默默鼓劲。
“打起精神啊,娄危雪,你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半个时辰后,娄危雪端着做好的饭菜走入小屋中。
沈清鸿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盘子,里面乌漆嘛黑的,散发着阵阵糊味,根本看不出做的是什么东西。
在小屋里住了这么多天,沈清鸿这还是第一次看娄危雪把饭做成这样。
她抬头看了眼娄危雪,只见那人原本白净的面颊上多了几道黑色,头发的末尾还有被烧过的痕迹,身上长袍的衣袖断了半截,露出光洁的手臂。
偏偏娄危雪对此还毫不自知,双目无神,明显还在神游中。
她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来自于过往的习惯。
娄危雪唤道:“吃饭了,姐姐。”
虽然对她们这种修行之人来说,吃一顿这样的饭要不了命,顶多会腹痛几天,但是沈清鸿并不想勉强自己。
“我不吃。”沈清鸿冷漠拒绝,“你最好也不要吃。”
“嗯?”娄危雪终于回过神,看清盘子里的东西,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咳,这是个意外,我今天在研究新菜式,有点没掌控好火度。”她说着端起桌上的盘子,“姐姐,你先等等啊。”
娄危雪把盘子撤下,跑去后厨,取了些野果洗净后重新端回来。
“那什么,姐姐你吃果子吧,我都洗干净了。”
沈清鸿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食不知味的吃完一顿早饭,娄危雪回到伙房,才发现伙房里一片乱。
锅盖被扔在边上,锅底黑乎乎的糊了东西,地上一片都是水,不少柴火都被水打湿了。
娄危雪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这一早上都在干什么啊!
一定是合欢散影响了她,这样下去不行!
好不容易收拾完伙房,娄危雪拿出传信纸给李寄春传信,催促李寄春快点把药寄来。
她担心再晚几天,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纸鹤飞走远去,娄危雪拿起桌布开始擦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