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虚掩着的门开了一条小缝。
alpha眼睛追了过来,看见那只白团团翘着尾巴慢慢吞吞往她这边走。
咕噜噜不常到她房里来,通常是被抱进去的。
它更喜欢跟池醉待在一起,所以连吃饭的家伙什都一点一点挪到了oga那。
应黎垂下眼,手放了下去,触碰到那柔顺白毛。
门边又传来细响。
大半夜,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白脸小姑娘半探着脑袋卡在门缝里,放在哪里都像跳到午夜惊魂频道。
应黎眼皮动了动,手指绕着咕噜噜的尾巴玩儿。
“黎……”
池醉细声细气,眼神怯怯的,瑟瑟的。
细长手指露出四根扒在门边,白裙子有点无风自动的意思,一会晃出来,一会晃回去。
“进来。”
alpha反手轻摁住咕噜噜想离开的身体,另一只手十分熟练地将红色书签带顺到看的那页,合上书随手放到小桌上。
得了允许的o开心不过两秒,又顶着一双哀切的黑眼睛跑着小碎步过来,直接蹲在躺椅旁边,裙摆擦在了地板上。
熟悉的气息靠近,咕噜噜小幅度挣扎的动作停止了。
毛脑袋贴近白裙子,之后趴下去,两只前爪揣着压住裙摆。
一大一小看着自己,alpha微眯了下眼。
暗红色丝绸睡裙垂感极好,如流淌着的暗红色液体,轻盖在alpha修长漂亮的小腿上,又随着她时而轻动的姿态滑落下去,掉在半空中。
领口处拉得极低,有长卷发倾泻下来掩住些许,留出几抹若隐若现的莹白。
她眼半垂,上挑眼尾自然勾出点点懒倦媚意,稍稍失色的唇给明艳五官添了份不可忽略的脆弱,诡异得融合其中。
似是皮毛沾血也要回头咬敌人一口的狐,阴险妖魅。
oga失神地在这人身上浪费了好半晌,清醒时险些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双手搭上躺椅,指尖无声触碰到软滑微凉的袖子。
“……她,会,死吗?”
池醉已经能开口说句子,只是有时舌头打结,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说惯了的词就能连到一起。
依旧是没头没脑这样一句,偏偏房间里唯一听众听懂了。
应黎从猫头撸到猫尾,身体歪进躺椅里,回答也懒懒的:“不会。”
oga既没有松一口气也没有绷着脸,黑眸里沉淀的情绪夹杂着淡淡悲伤,也许是为李美兰,也许是为自己。
应黎今天心情不错,便哄道:“你想听我说‘会’也可以,不难办。”
这话一出,就连猫猫头也在alpha掌心愣住了,湛蓝湛蓝的大眼睛一片震惊。
看着好玩儿,应黎亲昵捏捏它的小脸蛋子,嗤笑:“小东西,能听懂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