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甜甜的,但是她記得好像不能空腹吃。
「行。沒事。好嘞。」
阿布在她身邊掛斷了電話。
「走吧。」他往門口走去:「山姐說值班,她讓我們坐客運回去。」
「啊?我姐怎麼這樣啊——」何禾皺著眉頭抱怨。
「我阿爸也得值班。」
「好吧。」
坐在客運車上,黃昏時刻居然又下起了暴雨。
「還真是呢。」何禾轉頭笑著看阿布:「跟你說的一樣,天氣預報在版納不准,一會兒一場雨。」
哎?她是不是笑得很燦爛?
完了完了。暴露了。
她復盤懊悔著,阿布突然將腦袋湊向她身邊的窗邊,她嚇得向後靠在椅背上。
她盯著阿布的側臉,心臟毫無徵兆地咚咚跳。
她如臨大敵地面對自己可能被一錘定音升級為的情愫,阿布卻像沒事人一樣重坐好找著座椅的安全帶。
「沒帶傘。」他的語氣滿是安撫:「不過到站肯定就停了。」
「嗯。」
何禾紅著臉看向窗外,她用手掌給自己扇了扇風。
登上大巴的遊客漸漸坐滿,她靠著玻璃逐漸閉上了眼睛。
客運車上開了空調吹出來的也是潮濕的涼氣,車上多是遊玩了一天的疲憊的遊客鮮有說話聊天聲。
司機沉默地開著,前方只能看到雨幕中車輛模糊的紅色尾燈。
雨刮器賣力地刷著,暴雨打在車身與玻璃上啪啦啪啦。
何禾靠在阿布的肩頭睡著,阿布抬手將頭頂的空調轉向了另一邊。
何禾被拍醒時景洪的夕陽還頑強的在雨後懸掛,她踩在濕漉漉的地面,睜著暫時恢復活力的眼睛跟在阿布的身後坐上回家的公交。
「吃晚飯不?」到站時阿布問。
「吃!」何禾拎著包轉來轉去:「今早的糯米飯在哪兒買的?」
「你想吃噶?」
「嗯。」
「暈碳怎麼辦?」
「你還記得呢?」何禾跟著阿布走到馬路的另一邊:「晚上吃沒事兒,還能讓我早睡覺呢。」
「遠嗎?」她問。
「不遠。」
確實不遠,就在公交站對面的街上。
何禾看著店內滿噹噹的食客,還有人跟在搬著小桌子的老闆的身後坐在店面外吃著。
這條路被路兩邊綠化的芭蕉藏著,她在對面都不知道這裡居然這麼熱鬧。
阿布進了店面,她傻傻地站在這邊盯著旁邊的奶茶店。
「禾禾!」
被呼喚的她的名字,何禾猛地轉過身去。
她的眼睛在陌生的人群快掠過,最終落在小店門口的阿布臉上。
「在這吃嗎?」阿布指著地面大聲問。
何禾愣了一下,她呆呆地點了點頭。
「可以呀。」
他們兩個單獨在這裡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