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个女孩去找过他几次想複合,你知道他说什麽嘛,他说‘我真不知道给你买奶茶和陪你回傢是代表我们在谈恋爱啊。如果你也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的话,那真是对不起,让你误会我瞭。’然后女孩还问他,不是说喜欢她嘛,他还说,是喜欢啊,你这麽乖巧这麽可爱,可我傢人不想看到我和你总在一起,所以你也别说複合瞭,之前也不算谈恋爱,不过是亲密的好朋友而已。’”
“这麽恶心?”询问详细消息的女孩一脸厌恶的表情,“这人人品不行啊。得瞭便宜还卖乖?”
“然后听说是他和那女孩该做的都做瞭,然后这麽一说,女孩受不瞭就跳楼瞭。”
“不会吧,看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受不瞭瞭,我要喝点酒冷静冷静。”听故事的女孩摇瞭摇头,举起手喊服务员要瞭一杯莫吉托。
回去的路上白宇轩让我不要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放在心上,“整个故事逻辑都有问题,他傢要是管的那麽严,他上哪去做那些事,时间地点都是逻辑漏洞。”
我说是。但是心情依然很糟糕。
白宇轩傢的司机把我们两个接回瞭我傢,到瞭傢门口司机问他要不要回公寓,他说不要瞭,明天正好和叶老师一起去学校。司机也没有多问,把车停在瞭我的车位上自己打车离开。
我在浴室洗瞭很长时间的澡,却仍然觉得消除不去身上的酒气。我洗澡出来的时候白宇轩已经给我准备好瞭一杯冰的乌龙茶。
他还什麽都没有说,我就对他说谢谢你陪我。
“你这个人不算迟钝嘛。”他笑著对我说,然后说他也想洗澡,我给他拿瞭毛巾和干净的衣服,他在进浴室之前对我说,你不知道真相的事不要去胡乱猜测,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说我知道,我没有胡乱猜测。
他说为瞭防止我的胡思乱想要我在他洗澡的时候看一部音乐剧。我说热门的都看过瞭,他说那就再看一遍,经典的音乐剧值得反複欣赏。
他的热心不过是一番徒劳,通俗而美好的旋律从电视裡飘瞭出来,我的脑子裡却全是张铭阳和那个我甚至不知道模样的女孩。
白宇轩在浴室洗瞭很久,久的我都有些担忧,我敲瞭敲门问他在裡面还好嘛,隻听见他在裡面愉快的哼著歌。
他洗瞭有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裡出来,他推开门的时候浓厚的水蒸气从浴室裡一股脑涌瞭出来,我的小屋子充斥著芒果味道沐浴液的甜美香气。
“我真是怕你在裡面晕过去瞭。”我是真的担心,我的浴室很窄,裡面空气的流通性很差,在裡面晕过去真的不是没可能的事。他说他很喜欢洗澡,洗澡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放松,“我回来入职之前就和我哥哥说,我这麽喜欢洗澡去学校住宿舍不知道会不会被学生和其馀老师议论,然后我哥哥就帮我买瞭一套公寓,让我不用住在学校裡面。”
他坐在我身边,整个人白净香甜,我忍不住盯著他看,他问我怎麽瞭,我说你就这样清爽干净多好,手上戴那麽多手镯看上去好累赘。他说好,那我隻带一个,我说隻带一个就很好。他从放在桌子上的那一串手环裡挑瞭梵高星空图案的戴在手上,然后又拿瞭一支金色的有一粒钻石的戴在我手上。
“你别介意。”他抓著我的手说,“我就看看你带好不好看。”
我也习惯瞭他一向的自说自话,我问他好看嘛,他说挺好看的,然后我就把手环取瞭下来放在一边。
我问他是不是还不想睡,他说他坐一下让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他洗澡洗的太久,白皙的皮肤透著一些若隐若现的粉红色。他让我先去睡,我说你为瞭陪我留在我傢,我怎麽会丢下你独自去睡。
我帮他也倒瞭一杯乌龙茶,他说他想喝可口可乐我说抱歉,我傢没有这些。他说可以买吗?我说今天太晚瞭,明天你不是要我给你做饭吃,明天吃饭的时候可以买,他满口答应说好。我陪他一起坐著,秋天的风吹在身上干爽舒适,我问他你和你哥哥关系一直很好嘛。他说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好瞭。
“哥哥很宠溺我。”他说,“其实他的妈妈对我也算不错,我这麽一个突然被领进傢门的野孩子,她不打我不骂我,还给我吃喝我还奢求什麽。”他笑著说著我觉得残忍的话,“可是哥哥真的溺爱我,无论多麽不合理的要求隻要告诉哥哥,哥哥都会满足我。”
“那你呢,你也一样那麽爱你哥哥嘛。”他说到瞭溺爱,这让我觉得他性格中嚣张跋扈的一部份也是诞生于这份溺爱之中。
“当然。”他说到这个词,把腰都挺直瞭起来,“不过有些事还是会不想让哥哥知道,比如说在酒吧打架打进瞭派出所,给他知道又很夸张,他肯定会找人跟踪我。”
“跟踪?为什麽要跟踪你?”
“怕他的宝贝弟弟受委屈啊,我觉得我哥哥有时候太夸张瞭,谈恋爱的事也会过问,他很担心我会落入那种看上我傢财富的女孩手中。所以之前读高中的时候经常谈著谈著就莫名其妙分手瞭,我都觉得我没做错什麽,后来问瞭问才知道,都是我哥哥找他们谈过话瞭。”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那种谈瞭很多女朋友经验很丰富的人。”我把我昨天吻过他后的诧异感告诉瞭他。他说女朋友是谈瞭不少,不过都没有到那一步就分手瞭。我问他那会遗憾嘛,因为哥哥介入的事。
“不会啊。”他摇摇头,“也没有多喜欢,分手瞭就去找下一个,世界上的女孩子那麽多,总能有我哥哥看得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