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木着脸冲着对面的关皓眨眼,心说好哥们儿,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开我浴室门,我不懂事让你出去,现如今你要不再试试?
吴峫恍恍惚惚,下面却是紧锣密鼓地开始走货。
玉玺被装在玻璃柜里,伙计用竹竿钓鱼一样勾着玻璃柜,像是叉衣服一样把它叉起来,往半空的包厢里一间一间地送。
玉玺停留在视野一臂距离的那一瞬间,吴峫差点没忍住薅起来撒腿就跑,或者不薅玉玺也要跑。
但看清这玉玺的那一下,长白山阴兵过境的号角声又在耳边响起,吴峫意识到,怕是今天割肾掏腰子,这玉玺也得拿到手。
砸场子
竹竿勾着玻璃柜缓慢地绕着二层的雅间转动,玻璃柜逐渐靠近关皓二人的雅间时,关皓手指一抽,下意识用力抓了一把椅子扶手。
“咳”
随着玉玺靠近,太阳穴隐隐作痛,一股浓烟扑面一样的窒息感沿着毛孔攀上身体。
关皓极轻微地闷声咳嗽了一下,下一秒就一蹬腿,果断站起来退到了雅间门口,远远地离开送到廊台外沿的玉玺。
黑瞎子常挂着的笑容微滞,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神和身体便都跟着关皓走了。
关皓撤得飞快,还顺手从桌上薅了一个果盘。
“没事,没事。”关皓用果签给黑瞎子插了一块儿库尔勒香梨,又冲他笑起来:“别担心,是那玉玺有问题,它和我气场不和。”
关皓倚着雅间门也咬了口梨,黑瞎子一直看着他,见他确实没事,便心下微松。
但黑瞎子没搭理关皓的自我调侃,他三两口咬掉水果就折了回去,观察平缓移动靠来的玻璃展柜。
端详数秒,黑瞎子拧起眉来,头都没回的问道:“小关,你当时在塔木陀对那陨玉是什么感觉,和秦岭、现在的感觉一样吗?”
关皓口腔里都是饱满香甜的梨汁,嘴里那股烟熏火燎地烤火味道压了下去。他听到黑瞎子问话,略微诧异回道:“塔木陀?”
“呃,那时候感觉很热,血要被烤干了的那种热。”
一回忆,关皓就皱起眉来:“有点像在蒸拿房里烤到了脱水,但是脱的不是水份,所以皮肤没觉得痛,是脉管在疼。”
又进嘴了一块儿甜橙瓣儿,关皓补充道:“尤其是在最后那个陨玉那里,嗓子很痛,要不是觉得不干净,肚子里要长虫,我很想把那个湖喝干了。”
“秦岭倒是没别的,就是很纯粹的被车撞了的感觉。”关皓道:“现在的话,也觉得很渴很热——”
说到这儿,他反应过来了。
关皓直起倚靠的身子,颇为诧异地看向玉玺:“师傅,玉玺和塔木陀有关系?”
“这个玉玺的材质和制造玉俑的原材料一样。”
黑瞎子一边答话,一边示意底层的伙计移走展柜,“看来小三爷的天灯就是为这龙鱼鬼玺点的了。”
黑瞎子没有再看玉玺。
他绕到了屏风后,和关皓一同隐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