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摊了摊手:“那我下次对着别人说你的人生一定很喜剧?”
吴峫重重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心累,居然古怪的冷笑了两声,声音倒是干巴又苦涩,他说:“哈哈哈,你要说喜剧那也没什么问题。”
关皓心道吴峫说的有理,谁能从莫名其妙的“你会发现人生很戏剧”猜到“一个秃瓢实际上是一个大佬”这种地方上去?
于是有点小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捡起地上的莲花箭,弱弱地岔开话题:“这个机关为什么用莲花箭?防盗机关不应该杀气腾腾的吗?用宝宝箭是要打个招呼问问咱们howareyou?”
吴峫肌肉记忆,麻木的接了一句:“fe,thankyou,andyou?”
胖子啧了一声,打断说:“哥俩少拽洋文!装不装啊?这里是拆那!”
黑瞎子赞同的点了点头,讥讽一笑,说:“英文太简单了,有本事大家讲德语啊,ichbsehrspr?chig(我很健谈的)。”
关皓没眼看的翻了个白眼,吴峫也是呲牙咧嘴的上下打量黑瞎子,就见胖子当仁不让的怼天怼地,他呵呵笑了一声,淡淡道:“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
胖子简直是个梗王,空气一时陷入了安静,吴峫上嘴唇包下嘴唇死死绷着不敢笑,关皓更是憋笑憋得脖子都憋红了,吭哧吭哧的忍,低着头肩膀脑袋一起抖,就怕当场笑出声回家挨打,就见眼前冷不丁伸出一只眼熟的胳膊来,朝着他腰间的痒痒肉就摸上去了!
“诶?!”关皓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他本身是盘着腿坐着,这一下只好侧着身防黑虎掏腰爪,但哪里防得住?越笑越防不住,越防不住越笑!
他一笑,吴峫和胖子也笑点不高,呲牙咧嘴的哈哈乐,一时间,空气快活极了,悲惨的只有笑到气短的关皓。
好在一小会儿,黑瞎子终于放过了气都快喘不上的关皓,他倒是不生气,本身也很想笑,但看关皓装乖不敢笑,就想逗他。
黑瞎子唇角弯弯的搂抱着打打闹闹压到他怀里的人,心情甚好。
虽然都挺可爱的,但他还是比较喜欢阳光小狗,实在是不想见悲伤小鸟。
吴峫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隔着泪花瞄到小哥也微微弯了弯唇角,他一愣,赶忙擦擦眼睛,再看去的时候,小哥却还是默然的样子,无声无息的注视着他们。
这让吴峫有些说不上的难受,于是咳嗽两声又拉回了话题:“小哥,你扮成张秃子,知道阿宁那女人是什么情况吗?”
哑巴张看了看满地的箭簇,轻声说:“刚才那一脚,她是故意踩的,她不仅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还想把我们全部干掉。”
黑瞎子想起什么,低头揉了两把关皓的头发,笑说:“少爷,你可是把我们的老板打了,尾款九成九是飞了。”
关皓瞳孔地震,这才想起来阿宁是老板这回事,直起身子来欲言又止了半天,重重叹了口气,又一秒复活,对着黑瞎子坚定说道:“世上老板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黑瞎子笑了两声,说:“行,听少爷的。”
吴峫抱臂,有些不爽的说道:“我看到那女的进了主墓室,不能让她轻易拿了东西跑了,咱进去抓她?”
关皓下意识的用起一激灵想要定位阿宁,太阳穴却针扎一样的痛,猝不及防之下疼的他紧皱眉头,脑袋猛往地上栽了一下。黑瞎子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嘴角的笑意敛去,急切问道:“怎么了?”
关皓抬起头来笑着对几人摇了摇头,轻声说:“没坐稳,没事。”
黑瞎子拧着眉看他,随后慢慢松了手,哑巴张收回视线对着吴峫说:“我看到刚才那只罐子鬼进了左边的墓室,它肯定是有原因。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要乱跑。”
吴峫有点急,摸不准阿宁为什么算计他们,放跑她没地方抓了,胖子却是转的快,当即说道:“不怕,我们先回去把潜水的东西藏起来,他娘的,看她多大本事能一口气憋到外面去!”
关皓比了个大拇指给胖子,笑说:“还得是胖爷,又损又高明!”
吴峫也是猛点头,几人干脆利落的一起身返回耳室,还没用手电照向泉眼,黑瞎子啧了一声,说:“东西没了。”
——所有的氧气瓶全都不见了!
这
几人当场呆立,他们虽然插科打诨了一会儿,但也就十分钟左右,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移走12个钢瓶(气瓶)?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胖子提议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四处找找?
这其实有点像是指着洋葱说它是芒果,你就是一层一层剖开它的心,那他丫的没有就是没有,洋葱杂交也成不了芒果,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人就是不撞南墙不信邪,就好比蓝牙耳机丢了一个,死都不愿意相信它丢了。
五个人一起找,拢共鸟大个地方,愣是翻了五六分钟,吴峫甚至把地上那遛陪葬品瓷罐一个一个搬开,关皓指着他就笑,说:“你是觉得瓷罐能给你孵出钢瓶来?”
吴峫冷哼一声,骂道:“秃子都能变小哥,这个世界上还他娘的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关皓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哽住了。
黑瞎子放声大笑。
他们三个在这说相声,靠谱的还得是胖帝,果不其然,胖子发现了问题,他指着一根石柱大骂:“我靠!这里根本不是我们刚才待的地方!”
吴峫、关皓和黑瞎子齐齐看去,黑瞎子挑了下眉,也看出点猫腻,指着那柱子说:“墓室结构不同,这柱子有一半嵌进了墙壁里,刚才那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