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子跳了跳,也不知道打算问的这件事问陆绯衣管不管用。
“你快问,我要回去了,等一下阿秋没看见我该急了。”
陆绯衣心不在焉的,张嘴就是来话,脑袋不断的往回偏试图去看他来时的方向,但由于瘴气太重,什么也没看清。
“……他。”郁文越突然压低了声音。
陆绯衣一下子有些没听清,偏过头来问他:“什么?”
问完这一句又将脑袋偏回去想看看前面怎么样了。
实在是好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是说,前辈……他就是那位罢?”
一句话悠悠飘进陆绯衣的耳朵,引得他微微回身,露出一个不屑的笑:“你可真会想,还想的挺大胆。”
看神情,郁文越没有从陆绯衣脸上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于可以说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打心里就觉得郁文越是在讲笑话。
“但,难道你不觉得可疑么?”
郁文越又试探性的道。
“心怀鬼胎。”
陆绯衣“哼”了一声,彻底回过身来看着他,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那种嬉皮笑脸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嘲讽的神情:“明月夜死了,你找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了,如今看见阿秋,竟然敢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秋月白不在身侧,陆绯衣自然是装都不装了,大魔头味不加收敛的释放出来。
他横眉冷对淡淡道:“莫要将你那一套代入到他的身上,小心你的脑袋。”
郁文越皱了皱眉:“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陆殿主?何必对我这般说话。”
“你自己清楚。”
陆绯衣吃吃一笑:“你队伍里的脏东西,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好一个郁三公子。”
郁文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绯衣收起笑容,变脸堪比翻书:“你这人,对你说三句话有两句话都听不懂,烦人。”
他不笑时,脸上总有一股凶意与邪气,那种经年沁润的杀气肆无忌惮的铺满周围的每一处空间,大大方方的警告附近的所有东西面前的人很危险。
但当他再度笑了之后,这些邪恶的东西又会被他很完美的藏起来。
这或许也是他喜欢笑的一个原因。
郁文越也不气软:“陆殿主,你这样动辄杀人的习惯前辈只怕也不喜欢。”
陆绯衣哪管他说的。
他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说:“你呢,少管闲事,少来沾染我的人,便什么事都没有,别拿他来威胁我,我不怕。”
“什么叫你的人?”郁文越反驳:“只不过一道同路,陆殿主也敢说出这样的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