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绯衣忍不住“啧”了一声,问他:“我们怎么做?”
秋月白只是摇头微笑道:“你不用管,只需要听我的就可以。”
又是一天过去。
今天遇见的埋伏格外的多,几乎要连起来的那样,一天下来不仅人有所折损,士气也是锐减——若说前几日只是劳累,可今天却是真真实实的死了自己人,若是再这样下去,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一时间那些人心中都升起了怨气。
一来,陆绯衣和秋月白本就不是万叶山庄的人,按理来说没有必要保护他们,二来出来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有生命危险,这种活就算是菩萨来了估计也不愿意。
特别是别说郁从海已经多次催促过他们回去,但郁文越一意孤行。
这一点郁文越也感觉到了,他试图寻找一个可以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使两方获得平衡,只是这个办法一时间还没能想出来。
于是就在这一天夜晚——
夜深,人静。
他们仍然是在外扎营,点燃了篝火,留一个人放哨再定期换岗。
子时有一次交班,一个长脸的男人接班放哨。
放哨是很无聊的,你需要不停地盯着四周,一开始的风吹草动或许会使你警惕,精神抖擞,但越到后面,疲倦与麻木产生之后人就会开始松懈。
长脸的男人接班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这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往一边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的。
头上传来扑棱扑棱的翅膀拍打声,有一只黑色的飞鹰在天空中盘旋着,最后落在男人面前的树枝上,歪着头往下看。
长脸男人对着那只鹰招了招手,鹰便飞了过来,落到了他的手臂之上。
他抚摸了两下那只黑鹰,从鹰腿之上取下一个小竹筒,将已经写好的讯息装了回去,准备放飞。
放飞前长脸男人再一次鬼鬼祟祟的环顾了四周,他的目光落到靠着树休息的陆绯衣身上时还停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种阴险的表情。
正在他将要放飞那只鹰时,一只苍白但却纤长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伸了出来,一把钳制住了他……及那只鹰。
像抓鸡一样。
有一道冷冷的低低的声音轻轻提醒道:“动,就死。”
这样突然的一下将长脸男人吓得几乎要原地跪下了,有道是做贼心虚,眼下他不仅是一个贼,还是一个被发现的贼。
他被人勒住脖子,微微偏头,看见的了平日里和陆绯衣待在一起的那个拿刀的青年男人。
心中更是直呼完了,这人有多狠他是知道的,杀人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啊!
长脸男人咬紧牙关,不仅不敢动,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钳制住他的人轻轻地“哼”了一声,以表示算他识相。